临离开家之前,陈忆之没见着婆婆,打探了一句,陈冬青告诉她:“你婆婆一大早带着医院的人飞香港了,说的去香港玛丽医院交流学习,其实是去陪陈泽洋过生日。”
昨晚陈忆之在微信上问陈泽洋“你生日怎么过呢?我可能陪不了你哦。”陈泽洋还很无所谓的说了句“不用陪,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原来是有婆婆去陪着过。以往陈泽洋的生日,陈忆之都会做一个手工造的东西,或者是一个生日蛋糕,或者是一件毛衣一条围脖,当作生日礼物,今年再送那些个总觉得有些变扭且寒酸,送名贵的吧,陈忆之卡上总共那点儿钱还是陈家赠予的,绕圈圈似的以礼物的形式回到陈泽洋的手中,略尴尬,干脆不送了,反正自己怀着儿子,厚脸皮的想:给他们老陈家传宗接代就当礼物。
“我的天哪!女婿家居然有飞机!”李爱玲跟着陈冬青来到机场下车,看到私人飞机忍不住惊叹起来。
“上吧,心里想就行了,别说出来。”陈忆之怕妈妈露怯,嘱咐道,一路都在控制母亲的言行举止,颇为搞笑。
飞机直飞厦门,李爱玲从未坐过私人飞机,连飞机也是第二次坐,样样都是新奇,这次的飞机比上次的略小一点儿,想必大飞机给陈爱国用作商务飞行,他们便坐的小飞机,陈忆之这才知道原来陈家有两架飞机。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厦门的天气比天都热上许多,即使深秋也可以着单衣,陈冬青带头去机场吃东西,嘱咐老四:“去弄个车来。”陈泽洋的四舅舅带了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随从,转而嘱咐道:“阿莱,去买辆五十万左右的越野车来。”阿莱答应了一声,接过银行卡小跑去了。
陈冬青带着大家在机场吃沙茶面等阿莱,坐成一排,商店的墙壁上挂了抬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本地电视台的新闻,“嘟嘟博物馆的创始人牛鹿先生明日将莅临我市,在聚贤庄的博物馆内引导大家参观一天,嘟嘟博物馆在我市一向以低票价著名,让广大市民只花三十块钱就能得到文物的熏陶……,”新闻播着,陈忆之点的面来了,扭头去看大家的面来了没,发现陈冬青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介绍,连他的面上来了也没注意,“叔叔,面端上来了。”陈忆之提醒道。
四人吃面,吃完了,阿莱还没有来,老四打电话过去询问,已经开车在回来的路上了,有点儿堵,叫再等二十分钟往5号停车场走差不多,李爱玲去上厕所,趁机打电话回自家嘱咐,一定准备的周全些,李忆玲的女儿攀上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搞不好她李爱玲一家以后都指望的上陈家,可以依靠陈家。
左右无事,陈冬青盯着周遭的陌生人,像老鹰一样,用眼神擒住审视每一个在机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你看那个男的,”陈冬青示意陈忆之看着他所指的人,教她认人,说道:“他带的那个女的,是他的情妇,他是个私募经理,专门帮一些想挣快钱的人理财,他昨天刚收割了一支股票,之前布置了半年,低价的时候大量的买入,然后制造大涨的舆论造势,引进散户跟着买入,昨天他把大涨的股票全部出手,导致股票狂跌,收割散户,帮他的老板赚了一个亿,他分了两千万,今天就带着小老婆来机场飞马尔代夫度假去。”
说了这个,陈冬青又指着另一个人说道:“这个人把家里的所有钱拿去投资建材,做发热地板,结果卖的不好,亏损了,他孩子以前学钢琴,现在愁没钱报班。”
说了这个,陈冬青又指着一对夫妇说道:“这对夫妇,他们的孩子有轻微脑瘫,他们不愿意送孩子到残疾人学校,他们本身是老师,努力把孩子送到正常人的小学,天天辅导,周末跳街舞协调肢体,殚精竭虑的经营一番,他们孩子的班上没有同学发现孩子是脑瘫。”
陈忆之最近的生活节奏太快,都快忘了三只眼的事,况且,陈冬青的特异功能在她这里完全不起作用,是以她印象并不深刻,叔叔这样一个一个教她认人,感慨问道:“这里所有人的想法叔叔都能知道?”
“是啊。”陈冬青回答道:“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