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洋又拉着陈忆之回后院,两人气恼了一阵,重新和好,蜜里调油似的,他们感情好,陈家的长辈乐见其成,能和睦相处最好了。
陈忆之挺累了一天,生怕陈泽洋又要,想躺床上就睡了,临睡之前打开衣柜看了一眼,检查明天要穿的礼服和皇冠,眼睁睁看着礼服还在,皇冠却不见了,好几百万的东西,陈忆之着急道:“泽洋!皇冠不见了!”
“什么?”陈泽洋也蛮吃惊的凑过来看,立即打电话给叔叔报告道:“叔叔!家里招贼了!我把皇冠放柜子里,居然不见了!”
“我过来看看。”陈冬青答应道。
“掉了怎么办?婶婶会不会怪我?”陈忆之焦虑道,她虽然知道了叔叔青睐她的原因是看不透她的心思,可她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理由,尤其是跟一个几百万的钻石皇冠相比,她卑微惯的,直觉自身没有皇冠重要。
“不会掉的,有叔叔在,再说就算真掉了,婶婶不会怪你怪到哪儿,她那么多皇冠呢。”陈泽洋的话让陈忆之非常感动,有他护着她,不怕不怕,陈泽洋却是才跟陈忆之吹嘘自己家安保好的很,说嘴打嘴,更不好意思责怪陈忆之。
陈冬青夫妇很快来了,惊动的陈爱国夫妇也从隔壁过来,知道了一二,婶婶见陈忆之脸都吓青了,安慰道:“没事儿,你叔叔有办法,你别担心。”果然没怪罪。
陈冬青问林姐:“刚才谁进过这间屋?”
“应该是三班的清洁工之一。”林姐心里这样一想,陈冬青立即知道了,吩咐道:“把人叫来。”
林姐立即出门,去池塘前面柳树旁的二层小楼里面找人。
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被她很快带来,都一脸茫然。
“你们今天谁进陈泽洋的房间打扫过?”陈冬青问。
“是我,陈先生。”其中一个妇女答应道。
陈冬青扫视了她一眼,发现妇女的内心并无异常,又去看另外两个,其中的一个大婶的想法出了问题,她想的是:“小赵今天好心来帮我做清洁,是不是惹了事?”
“你说,今天谁帮你来做的清洁。”陈冬青指着大婶问。
大婶兀自一愣,心想:“我怎么什么都没说,陈先生就知道了,是不是监控拍到的?”并不想丢了这份包吃包住的高薪工作,口中老实回答道:“我今天有一点感冒,没精神,小赵见我难受,主动要来帮我顶班,我想她才来没多久,本来没资格过鱼塘到内院来服务,但是她实在太热情了,以前也有过这种帮忙顶班的事,我就同意她来帮我半天,她是不是闯祸了?”
“把小赵带来。”陈冬青吩咐道,管家老吴立即出去找小赵来。
很快小赵来了,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孩,一张斗大的脸上,嘴巴最大,尤为惹眼,其次是那对有点儿像金鱼的鼓眼睛,是一个丑陋的女孩,她一进屋看见宅子的主人都在,个个严肃着,心里立即发慌想到:“难道事情败露了?我明明避开监控区域的啊!那皇冠我埋到湖边儿的花台里,谁也不可能知道,等风平浪静之后我再悄悄挖出来带走。”
陈冬青探听到小赵的内心想法,心下了然,吩咐平时搞卫生的三个妇女回去休息,单留下小赵。
等不相干的人都离开了,屋内只剩下陈爱国夫妇,陈泽洋夫妇,老吴和林姐是收服了的贴心人,陈冬青直视小赵,命令道:“带着我们去花台挖皇冠吧。”
“什么皇冠?”小赵勉力装傻,脸色却变了,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埋在花台里?难道那里有监控?不可能!我再三确认过没监控的!”
陈冬青懒的质问小赵,用眼神示意老吴抓着小赵走。
老吴平时都穿着修身的西装,挺斯文一个人,徒手去抓小赵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来,看不出来竟然这么有力。
“啊!你们要干嘛!”小赵叫起来。
“把嘴巴堵了。”陈冬青吩咐道。
老吴立即照办,顺手抓了一样嘴大小的东西往小赵嘴里塞,小赵吼叫不出来,只剩喉咙里呜呜咽咽的。
陈冬青走在前面,老吴抓着小赵走在身后,一行人跟在老吴身后,陈忆之有点怕,紧紧拽住陈泽洋的手。
天色已晚,月色正明,陈冬青在池塘边的一处花台停住了,示意老吴把小赵丢在花台中的土壤上。
花台为什么叫花台?因为种的有花,小赵被老吴抛在泥土之上,压塌了不少花朵,整个人耷拉着,她下午才把皇冠偷来埋在土里,现在被抓了个现行丢在这个位置,无从争辩。
“挖吧。”陈冬青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白日里小赵是靠工具挖的坑,埋的赃物,现在显然没有人会给她找个锄头来,迫于情势和陈家的威慑,只能徒手挖。
手都刨破皮了,钻石皇冠才显现出来,在白月光之下发出诡异的光芒。
“这下可能要坐牢了。”小赵心里想,后悔的不得了,她本来是好心去帮孙阿姨顶班,打扫卫生的中途无意间拉开了衣柜门,那钻石皇冠就赤裸裸的摆在那里,美的让人犯罪,真假都不能确定,她就特别想要,忍不住顺手牵了羊。
“扔到塘里喂鱼。”陈冬青的声音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响起,小赵不敢相信的抬头看,老吴已经欺身过来,一脚把她踢倒,由于重心不稳,她一头栽到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