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川做足了资料,一眼便认出了兄弟俩。
他拖着拉杆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他房门前等待的两人,这两人似乎等了有一阵子了,脚边都落下一点烟灰,站姿标准的活像两尊门神。
简川一瞬间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他看了眼房卡上的数字,确定房号没错后,这才朝导演和编剧问道:“请问两位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明天上午就是剧组开机典礼。
导演朝简川伸出手来,不由分说地握住了简川的左手:“简川你好,我是这部剧的导演乔以年。”
编剧同时握住对方空余的右手,同样热情至极:“我是编剧乔以林,疯子他弟。”
“你们好。”
简川尝试抽出自己的手,没抽动。
导演和编剧不愧是表兄弟,两人默契十足,不由分说拉起简川就走。
顺便还将房卡交给徐小林,对徐小林告歉道:“事态紧急,我们得将简川借走一段时间。”
徐小林猝不及防接了一张房卡:“???”
乔家两兄弟同手同脚将简川架了起来,脚速齐整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简川只来得及回头对徐小林说:“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就回来。”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人的身份,徐小林甚至觉得自家艺人被人绑架了。
徐小林有些茫然。
剧组承包了这家酒店的整一层,乔家兄弟将简川带到改良后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已坐了不少人,都是这部剧的核心骨干。
每个座位上都用标签贴了名字,简川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他身边的空位上贴着隋兆两字,位子上没人,被人放了一只粉红猪的玩偶充当。
乔以年喝了一口摄影泡的咖啡,落座之后对众人说:“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我们这次开机筹备的很急切,所以也没来得及开剧本研讨会。”
他扫了一眼表,说:“现在是晚上十点二十分,距离明天的开机还有十二个小时,我们还可以开八个小时的剧本研讨会。”
说完他征求了一下简川的意见:“没意见吧,男主角?”
这下简川终于知道,乔导眼上的黑圈是从何而来的了。
他摇了摇头,说:“我没意见。”
“好。”
乔以年点了点头,示意编剧乔以林给大家发东西,不一会在座的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一把折扇,包括最晚来的简川,而折扇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明天开机之前,我希望大家都能记住这把扇子上的字,并且在这两个半月内牢记心中。”乔以年一把摇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
简川低头看向自己的那把折扇,只见扇面上一笔一划写着——
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是一场戏。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①
简川不明所以,对乔以年说:“导演,这是什么意思?”
乔以年合上扇柄,柄端指向简川身边坐着的那头猪,心痛道:“明天这个时候,那头……隋兆就要进组了。”
他甚至有些怜悯的看向简川,“这个人有些不好相处,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剧组的其他人早已对这个噩耗习以为常,甚至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简川久不在国内,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全剧组要为这位主演紧张了。
翌日。
一名头发挑染的像鹦鹉的年轻人走入酒店,在一群助理的簇拥下活像个土皇帝。
土皇帝看狗一样乜着眼看向导演,毫不客气地说:“乔以年,我让你去机场接我,你人死了吗?”
“还有——”隋兆高抬下巴看向简川,轻蔑又嗤笑道:“你就是场务吧,去给我买箱依云过来。这破酒店破剧组连瓶依云都没有,是想渴死我?”
乔以年:“……”
简川:“……”
这是剧本中另一位主角程南的扮演者隋兆。
同时也是圈内闻名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