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快,她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假的吧?
明媱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发现疼得厉害,恨不得当场唱一首好运来。
她问场务:“为什么不拍了?”
场务摇摇头,“不清楚,好像是投资人要求删戏。”
好心人!
明媱想给这位好心人跪下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
“芮芮,去打听一下是哪个投资人,杀青宴的时候我要单独去敬他的酒。”
芮芮默默捂着鼻子往旁边走了一点,“哦,好。”
这边明媱正高兴得在房里起舞,手机响了。
田安妮打来的。
“祁总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谈代言的事,我让司机去接你了,车在楼下,你马上下来。”
“……”明媱的快乐瞬间凝固。
好运没了,噩梦来了。
明媱抱紧了手机,鹌鹑似的求道:“姐,你就说我下午要拍戏啊,没空去。”
“那你会一直拍戏吗,躲过今天,明天呢?后天?”
“……”
明媱也知道,合约摆在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就算自己躲过去了,祁叙如果要见她,随时空降她酒店房间也是小事一桩。
田安妮见她不吭声,安慰道:“过去了好好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尽量还是不要和他把关系弄得太僵。”
明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应着:“知道了。”
反正横竖躲不掉他,那就正面刚好了。_(:3」∠)_
司机开车把明媱送到洲逸酒店的写字楼。
祁叙的办公室明媱来过好几次了,她轻车熟路地找过去,推开门,自觉站得远远的,拉出一种老板与员工的距离感。
“祁总好,祁总找我有什么事。”
然而祁叙头都没抬,冷漠地拿起两份文件从她身边走过去:“我现在要去开个会,你先等一会。”
明媱客客气气,“好。”
祁叙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明媱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等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下午五点,祁叙才从外面姗姗来迟。
他进来看见明媱非但没有任何抱歉的样子,甚至还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明媱:“……?”
狗男人不是你让我在这等你的?
难道你不记得自己叫我过来谈代言的事了?
你现在跟我演什么失忆?
明媱正想开口给自己辩解两句,祁叙却紧跟着开了口,语气淡淡的,极尽嘲讽——
“也是,林芸芸等顾远,等多久都心甘情愿,是吗。”
“……”
明媱原本还奇怪一向守时的祁叙今天怎么会犯这种错,听到这才反应过来。
人家哪里是要她来谈事,摆明了就是来玩她的。
让她像个白痴在这傻坐了三个小时,哦,明媱想起来了——
林芸芸在最后卑微想要挽留顾远的时候,是干过这种苦等的事。
所以这人是想以牙还牙,以顾远的身份开始反体验剧本?
不愧是你,还挺会灵活运用的。
明媱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抿抿唇,“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一次说完做完好不好?我下午还有戏要拍,你这是在干扰我的工作!”
“有戏要拍?”祁叙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地翻开剧本,“让我猜猜,是拍你和顾远去酒店开房,还是拍你从机场接顾远回家后上床?”
明媱:“……”
不用猜,肯定是蒋禹赫给他的剧本。
下流男人,剧本那么厚只看到这两场戏。
明媱哼了声:“你管我拍哪场戏,总之你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明媱说完就做出要走的样子,转身却听到滴一声——
办公室的电动窗帘忽然全部自动关上。
明媱愣了下,『迷』『惑』转身。
祁叙边翻剧本边淡淡问,“所以三个月里跟我体验了那么多场戏,为什么独独缺了这两场。”
明媱哑口,本想解释几句,可话到嘴边想起了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所以你现在要补体验吗?好啊,来吧。”
明媱放下包,走到祁叙桌前,解开自己的外套纽扣:“来吗?我补给你。”
祁叙:“……”
这女人疯了?
可她这样挑衅,自己没有理由不回应。
祁叙淡淡看着明媱,“你确定?”
明媱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张开双手,表现出一副【来啊,上我】的姿态。
祁叙垂眸笑了笑,摘下眼镜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身侧:
“明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明媱倒没这么觉得。
这男人都敢强迫自己陪他睡觉,还有什么不敢的。
明媱没说话,主动缠上他的脖子。
又眨了眨眼,像勾引,又像挑衅。
祁叙:“……”
明媱反常又轻佻的举动反而弄得祁叙有几分莫名。
他绝不相信她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在办公室跟自己体验剧本里的激情戏。
可他对这样的亲密又无法抗拒。
明媱的眼睛,嘴唇,身体,那些所有曾经吸引祁叙的地方,如今都近在咫尺。
像一块诱人的玉,让人舍不得松手。
明媱温柔笑着,勾在祁叙脖子上的手缓缓下压,一点一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慢慢的,唇齿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呼吸交缠。
祁叙不可抑制地滚了滚喉头,黑沉的眸子紧盯着明媱,自我感觉身体已经敏感地起了反应时——
明媱冷不丁忽然张嘴。
猛吹一口气,“呼——”
祁叙:“……”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尤其是——
这股空气还是韭菜味儿的。
好像还带了一点洋葱。
明媱看到被熏到上头,脸『色』铁青的祁叙差点笑出声,趁他分神马上拿起包包想逃离现场。谁知腿刚迈出去三步,整个人跟小鸡似的被祁叙一把拽了回来。
这次彻彻底底地被压在了办公桌上。
“你的戏码结束了是吗。”
男人不慌不忙地开始摘手表,袖扣,解领带。
“那现在轮到我了。”
明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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