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没有人回答。
仍旧只有敲门声。
金刚芭比捂着胸口:“外、外面是什么东西啊?”
“你去看看。”
“啊?我啊?”
“你不去,难道我去?”风回雪已经拿起笔记本,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金刚芭比哼哼了两声,硬气不过风回雪,还是小心地挪着步子,挪到了门口。
“谁呀。”
没人答。砰砰!忽然不知道谁,剧烈地敲起了门。王力吓得快尿裤子了。
他忽然心气起来,鼓起勇气咬着牙,直接打开了门。
竟然不是什么鬼,也不是班主任。
他捂着胸口,松口气,埋怨地看着门口的三人。
“你们吓死我了!敲门不知道出个声啊,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原来门外站的是法学女夏阳和小个子男生,以及那个一直不知道名字的玩家。
“我出声了呀,你没听见。”夏阳说。小个子男和玩家女生两人都不爱说话,沉默地跟在夏阳身后。
“快进来吧。我要关门了,万一那个班主任来了,就糟糕了。我们刚偷了她的包呢。”
三人进来以后,金刚芭比迅速关起门。
风回雪已经快速把笔记本翻了大半了。
笔记本记的事情非常琐碎。从记账到生活琐事,还有一些对学校的抱怨。
【我厌恶这个学校。它会吃人。】
【又来了。又有那么多学生进来了。她们都是蠢货。】
【我又来到这个学校了。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不会违背规则。我会是在规则下,活得最久的人。】
【雪春已经死了。不会再来找我了。那个人是谁?】
【是谁制定了规则?】
风回雪只对最后一句话感兴趣。
是谁制定了规则?这个吃人的学校,校规究竟是谁制定的?是学校的校长吗?
“这里还有一份咱们班上学生的名字。”法学女拿出名单摇晃了一下,“一半是转学生,一半是原住民。”
“这个是……”法学女忽然翻到某一页愣住了,“班长的名字叫雪秋。”
“雪秋?那个被撕掉一页的学生不是叫雪春吗?这个雪秋和雪春是什么关系?”
资料上写着雪秋的资料。父母俱在,独生子女。上面还附了父母的信息和照片。
“是独生子女啊。我还以为那个雪春是她的姐姐呢。现在看来不是,父母的年纪也对不上。班长的父母才四十岁不到呢。那个转学生都高中毕业七年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觉得雪秋长得有点像一个人。”法学女眯着眼睛想。
金刚芭比忽然看见法学女身后的玩家,惊喜地说:“我觉得雪秋长得就有点像你啊。你们有没有觉得。”
“像,像我?”玩家女愣愣的,“像我吗?”
“是有点像。”法学女拿着照片跟玩家女对了很久的照片,“不过我说的不是她。我觉得像的是……”
扣扣扣。又是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这回他们听见外面的声音了。是班主任在狠狠砸门。
“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我知道是你们偷了我的东西。”
风回雪飞快将笔记本等东西塞进了包里,只是谁也没看见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把包还回去吧。”
听着外面的怒号,金刚芭比哭丧着脸。
“还?这怎么还回去啊?”
“尽管去开门。没关系的。”说着,风回雪打开了窗户,拎着包,单手从窗后跳了下来,轻巧落地。
金刚芭比看得眼睛都直了。法学女已经打开了宿舍门,然而暴怒中的班主任尽管极度生气,却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我的包,给我。”她看的是金刚芭比。
金刚芭比摊摊手:“老师,我没拿。你要是不信,你自己进来搜一搜。”
班主任恨得眼睛都红了。她就是不敢进去。
忽然她像是看见什么,忽然害怕地趴在地上,抱着头直哭:“雪、雪春!别、别过来。不、不是我害的你!是她、他们!和我无关!”
“她怎么了?”金刚芭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任,班主任在跟谁说话?
“雪春在这个房间里面吗?”
【是的。她在。】
地上忽然显出一行黑色的歪歪扭扭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