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是皇室!”
人群面露惊恐。
温子美解开身上的大氅,扑灭了房瓦上的火星子,携着楚慕玉从天而降。
他出尘绝世的容颜,冷冷地往人群中一瞥,那些人便立刻噤了声。
众传温子美虽是个冷面嗜血怪,但是其天人之姿,依旧是无人能及。
这宛如谪仙一般的人物,不是摄政王,又是哪个?
跟着闹事的百姓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跪了下来。那扔火罐的汉子只是慢了一步,温子美便从地上踢起了一个碎瓦片,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膝盖上。
“啊!”那人大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残留的瓦片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腿中。
其余人见了,立马跪下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楚慕玉煞有介事地抽出腰间的弯刀,放在了那个带头者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说!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何下手如此狠毒!”
那汉子愤愤不平地瞪着楚慕玉,眼睛血红。
楚慕玉认得这样的眼神,怨恨,不甘,唯独没有理智。
她的刀又逼近了一刻:“快说!”
“求这位女大人别为难我们工头,我们辛辛苦苦赚钱,给家里买了粮食。可谁知第二天,一家老少便上吐下泻,我女儿现在还昏迷不醒!若不是这朱记粮行昧着良心卖黑粮,我们的妻儿父母怎么会受这份罪?可是,他们居然不承认!”
朱记粮行的一个掌柜,捂着被砸出血的头,气愤地说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凭什么诬陷我们朱记粮行?我们粮行遍布鱼渊国,最重诚信二字!怎么可能干出砸自己招牌的事情?举国十五家朱记粮行,难道能在一夜之间跑路不成?”
“呸!奸商!你们都是奸商!”
“对,奸商!专赚昧着良心的钱,你们都该被赶出天河府!”
“对,赶出天河府!赶出天河府!”
一人起头,旁人便跟着起哄。赶出天河府的声音此起彼伏。
花记老板娘从二楼下来,看见一楼的铺面被人敲了个稀巴烂,顿时“哇”地一声嚎哭出来。
“这群天杀的!这可是老娘半辈子的心血啊!”
这哭声何其惨烈,简直像是河东狮吼。
楚慕玉被震得掏了掏耳朵,逼近弯刀,再度喝道:“就算是你们怀疑朱记粮行卖毒粮,为何要将花记的铺子也给砸了?”
“这群外地来的奸商,占我们的土地,赚我们的银钱,把我们逼得无工可做,他们倒逍遥快活地做人上人。老子早就想砸了!”
“嘿!”楚慕玉气得掐腰,这人真是好生不讲理。“你自己没本事,还要怪别人本事比你大吗?这是什么巨婴心理?”
众人面面相觑,温子美也微微皱眉。“巨,婴?”
异时空的词语对他们来说有点费解,楚慕玉尴尬一笑,解释道:“就是没长大的婴儿的意思。”
温子美闻言,露出会意的微笑:“是这么个意思。”
楚慕玉用刀押着这个人,环顾一周,说道:“方才是哪位仁兄拿到了我的腰牌?烦请还给我。”
人群中走来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将腰牌放在了楚慕玉的手上。
楚慕玉将腰牌重新挂在腰上,说了声:“谢了。”
“闪开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