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也未料到事情会是这种走向。本来曹山和旗山属于尹川领地,这么些年来,尹川都无人问津,摄政王除非是在尹川安插了眼线,否则不应当知道这两矿的存在才是。”
“哼。尹川那种地方,真的值得温子美安插眼线?哀家看,与其提防尹川,倒不如去自己府上找找原因。”
贤王轻叹:“尹川地广人稀,却有可能蕴含许多矿产资源。可惜,曹山和旗山被摄政王接管之后,儿臣便难以向东扩张。”
“行事小心些,不要总让人抓住了把柄。若是再有此事,哀家必不保你!”
“是,母妃。”
贤王应下,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
华太妃教训完他,心中才舒缓了一些,喝了口茶,继续问道:“你说的新文章,指的是何事?”
贤王信心满满地道:“儿臣已经在天河府安排了一场好戏,不出三日,必会推动新税法的颁布。”
华太妃淡淡瞥了他一眼:“这次,别出什么岔子便好。”
“母妃放心,只是……”
贤王左右回顾,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低声问向华太妃:“母妃暗中寻访的传国玉玺,如今可有眉目?”
华太妃眉心微皱,随即舒展。“未曾。你也知道,那把锁,唯有皇室血统的人才可打开。此前哀家多次怀疑是温子美所为,可那日画眉在温泉池亲眼所见,温子美身上并未有受伤的痕迹。”
“会不会是……陛下?”
华太妃果断摇头:“不可能,陛下自小体弱多病,那刺客身手了得,绝非是陛下。况且两人的身高也相差甚远。”
“那宫中的人便只有……”贤王意味分明地看向了华太妃。
华太妃心中暗暗一惊:“你是说,丹阳?”
那刺客身形修长,虽然与皇帝相差甚远,但是却与丹阳却是接近的。
“丹阳早年随温子美流落民间,这期间发生过什么,母妃和儿臣确实不知。倘或她在这段时间偷偷学了武艺,并且瞒住了众人,也是有可能的。”
华太妃眉心凝结:“可丹阳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你当真觉得她能够打得过宫中的侍卫吗?”
“当时天黑混乱,究竟是什么情况,母妃也没有看到。或许那些侍卫只是害怕受到责罚,所以才故意夸大了刺客的身手。”
“不会。画眉当时就在现场,她绝对不会对哀家说谎的。”
贤王陷入了沉吟。“不论如何,还是不可对丹阳掉以轻心。”
“此事交给哀家去办,你不必再忧心。”
“是,母妃。”
贤王正要退下,忽然想到了一桩事,重新折返回来。
“母妃,儿臣还有一事。”
“讲。”
“方才儿臣入宫的时候,发现敏敏跪在闫景宫外,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母妃,她一个弱女子,即便是犯了点错,也不必如此重罚吧?”
华太妃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当哀家舍得?若是此事处理不好,你舅舅也会跟哀家翻脸。温子美亲自逼着哀家处罚华敏敏,稍不满意就要在她脸上刺下黥刑。如今让她跪三日,已然是便宜她了。若是摄政王妃脸上真的留了疤,这事就更棘手了。”
见华太妃态度坚决,贤王也没有再劝。
他听说过摄政王新娶的这名王妃,听说是楚家的嫡女,只是此前从未见过。民间有传言,楚慕玉的容貌在天河府的诸多贵女中可位列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