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玉一把抱住了温子美的衣袖,哭成泪人:“殿下,你可要为慕玉做主啊。”她把戒指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这脸都破相了,梅宴自然是没有必要办了,非但如此,还能杀一杀华敏敏的锐气。
温子美“嚯”地站了起来,衣角猎猎作响。
“本王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完这话,温子美便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陈氏很快进来,被温子美方才的脸色吓到,心有余悸地问楚慕玉:“玉儿,殿下他……没事吧?”
“无事。”楚慕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殿下是去履行一个男人的职责了。”
陈氏目露担忧的问:“你是说,殿下是去为你鸣不平了?”
“算是这么回事吧。”楚慕玉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困得很。
“娘,要不,我再睡会儿?”
陈氏瞅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中焦急,轻轻拿指头戳了下她的额头,手指尖干燥温凉,很是舒服。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倒是心大。不但你受了伤,就连万泉县主也要受罚。你不担心如何收场,反倒在这里睡上了。”
楚慕玉忽然觉得,今日的陈氏似与往日有些许不同。若是搁在往日,陈氏见了她受伤,眼睛早就哭得桃子一般。今日的陈氏不但没有哭哭啼啼,还能够目光长远地考虑到之后的事情。
楚慕玉心中甚是宽慰,笑嘻嘻地道:“娘今日好像变了个人。”
陈氏一时语结:“变成……什么人了?”
“娘好像比之前更坚毅了,遇事也不会哭哭啼啼的了。”
陈氏脸蛋微红。
楚慕玉劝了她多次,她一个当娘的,怎么能让儿女们总觉得她是个累赘呢?尤其是当着楚慕玉的面,陈白桃就更紧张了。今日她虽然好几次想哭出来,但是想到楚慕玉之前的叮嘱,强忍着没有哭。
被楚慕玉这么一夸,陈白桃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脸色微赧地说道:“娘也不能总是给你和飞鸣拖后腿。”
楚慕玉正要说话,外间突然传来了孙氏和楚怀兰的声音。
“纵使你是摄政王的亲信侍卫,也不能不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看孩子吧?”
这楚慕玉自从打宫里回来之后,便将自己独个儿关到屋里不出来。纵使是从里面出来的大夫,也都对楚慕玉的状况三缄其口。
孙氏料定这中间恐有猫腻,非得亲自进来看一眼才作罢。
白潮神色尴尬,却只是忠其职守地拿着剑站在楚慕玉的房门前,任凭孙氏喊叫也不让开。
楚慕玉往外面眺望了一眼。
陈白桃面色愁容满布地叹了一口气:“这母女俩,打你从宫里回来,便守在西院门口,想尽办法地要见你。这会儿肯定是见摄政王从你屋里出来,知道你应该是醒了。”
从她打皇宫回来到现在,至少也有两个多时辰了,这孙氏和楚怀兰如此有耐心,看来今日若是见不着她,她们也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