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应声进去,看见地上的茶盏碎片,惊慌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你先把这里收拾了吧。”
楚慕玉将地上的绣鞋捡起来,方才那茶盏碎裂的时候,这双鞋未幸免于难。
喜鹊连忙拿来扫洒的东西,帮楚慕玉把这片狼藉给收拾了。
这双绣鞋还是喜鹊前两日刚绣好的,楚慕玉略带愧意地将绣鞋拿给喜鹊:“这个,还要劳烦你送到浣衣坊洗洗了。”
喜鹊接过绣鞋,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小姐,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殿下迁怒于小姐了?”
若是迁怒,倒是好了。
楚慕玉悲惨地摇了摇头。
“那这茶盏……”
“茶盏只是我不小心打碎的罢了。”
“原来如此。”喜鹊这才放下心中的疑虑,替楚慕玉松了一口气。
到这时,她才有心情将目光转移到手里的绣鞋上,叹了一口气:“只是小姐本要穿那件鸦青色正服入宫参加宫宴的,这双鞋子的颜色正好相配。如此一来,原定的那件正服也穿不了了。”
这倒是,喜鹊早就帮她安排好了每日的穿着,那鸦青色的正服,是楚慕玉曾经无意中说过喜欢的。
“无妨,你再帮我挑一件就是了。”
喜鹊应下来,先给楚慕玉拿了一双柔软干净的鞋子,然后打开柜子挑选着宫宴的服饰。
类似的宫宴,此前,原主也参加过一两次。只是楚怀兰经常对原主耍心机,久而久之,就对原主造成了心理阴影。
楚慕玉可以感受到,原主从内心对宫宴产生的抗拒。
楚慕玉想到方才把温子美叫走的那位好汉,问道:“刚刚叫走殿下的,是何人?”
“奴婢也是第一次见,那人好生魁梧,比咱们飞哥儿和摄政王都要魁梧一些。那人身上风尘仆仆的,倒像是从什么地方紧急赶回来的。”
“是么……”
楚慕玉对这位“救了她”的壮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神志也不是十分的清醒,窗外吹进一阵凉风,倒是让人提神醒脑。
等到和喜鹊商议定宫宴的服装之后,楚慕玉走出屋子,闲庭信步。
不知不觉,便绕着王府走了小半圈,最后在摄政王的书房外面,看到了正在那里乖乖趴着的天罡。
天罡耷拉着脑袋,一副神情恹恹的模样,书房周围有两个士兵把守,里面依稀传来一个嗓音洪亮的声音。
楚慕玉走进之后,天罡立刻竖起了耳朵,将脑袋抬了起来,向她来的方向探去。
“天罡?”楚慕玉试着叫了一声,天罡立刻摇头晃脑地向她跑了过来,两只爪子兴奋地搭在了楚慕玉的胸前。
它几十斤的重量让楚慕玉忍不住踉跄几步,连忙伸出双臂的力量接住它。
那厮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庞然巨物。
书房里不时传出那壮士洪亮的声音。
“殿下,卑职已经让人抚恤了死者的家属,可若是以后再有人来生事,那我等便不敢再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