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说,父亲和珍珠……眉来眼去?”楚怀兰“噌”地站了起来,“既然是如此,我有办法了。”
西院内,楚慕玉决定回摄政王府了,与陈白桃和檀云交待了几句,便去向楚乘请辞。
书房亮着灯火,有几个剪影在窗纸上走来走去,里面似乎正因为什么事情而讨论的不可开交。
楚慕玉得了家里的小厮通传,走进了书房,楚乘的几个副将立刻向楚慕玉拜道:“参见王妃。”
“诸位叔叔请起。”
楚慕玉不慌不忙地道,暗中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只见包括楚乘在内,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楚慕玉问道:“怎么这么晚了,父亲还在为公事烦忧?”
楚乘没想太多,说道:“三日前,华清宫丢了件东西,华太妃急命我们缉拿盗贼。”
缉拿盗贼向来是皇城守卫军的职责,怎么会落到楚乘的身上?楚慕玉觉得这其中有几分蹊跷。
况且三日前不正是她大婚之日吗?
不知为何,楚慕玉的脑海中突然浮现温子美肩头的伤,不由得紧张起来。
“父亲,敢问那盗贼可曾……受了伤?”
楚乘略作沉吟:“听说那盗贼与宫中侍卫交手时,曾经在肩头受过一剑。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楚乘突然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楚慕玉。
楚慕玉镇定地笑着说:“慕玉有一计,既然受过伤,父亲便可派人着重盘查药铺,想必定会有所收获。”
她此番话也有几分道理,几个副将也都附和着点头:“是啊,王妃此话有理啊。我们确实应该从药铺着手。”
楚乘不由得高看了楚慕玉几眼,心头的重担稍稍缓解,脸上稍显满意:“你这么晚来,有何事啊?”
“慕玉是来向父亲请辞的,明日殿下与我要一同入宫,故而不能继续留下照顾娘亲了。”
楚慕玉向楚乘行了一礼。
提到陈氏,楚乘眉间凝结,半晌问道:“你娘……还好吗?”
虽是事出有因,但在西院突然决绝地说出那种话之后,楚乘总觉得有几分愧意。
“娘吃了药,已经大好了。但慕玉想将白潮侍卫留下,若是有个急事,还能帮衬一把。”
楚乘点头应允。
夜色深了,楚乘因有副将议事,不便相送。西院那边,楚慕玉也辞别过了。最后送楚慕玉离府的,竟只有孙氏和楚怀兰。
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待楚慕玉上得马车之后,楚怀兰福身道:“姐姐走好。”她嘴角仍挂着平素里那温婉的笑容,门口的大灯笼映在她的脸上,却将她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之中,显出几分诡异。
楚慕玉忽的停住了,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今日孙绮翠和楚怀兰一起去西院演了出戏,明里是让陈氏帮她们俩和楚乘求情,暗里却是把金项圈想方设法地戴在陈氏的脖子上嫁祸她。
且这嫁祸的手法,讲究的却是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