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玉眼角含笑,神情自若地面向温子美,说道:“今日我和万泉县主在甬道撞见,县主故意将手帕落下,刁难于我。那手帕上分明绣着一只蝴蝶,一丛兰草,还有万泉县主的落款,一个‘令’字。”
“令”字乃是华敏敏的闺中小名,寻常宫人不可能知道,即便是王公贵族中,也很少有人了解。
此前华太妃有意将华敏敏嫁与温子美,温子美特意找人查了她的底细,所以他知道这个“令”字。
楚慕玉瞧见华敏敏神色惊慌,继续道:“若是不出我所料,这帕子现在应该还在你身上。殿下,只要在她身上找到了这只帕子,是否便可证实今日之事?”
温子美斜斜地倚在椅子上,一手撑住脑袋,魅惑双瞳微睐,说道:“不错。”
“那就搜吧。”楚慕玉言简意赅的说道。
旁边的女官闻言,上前一步,打算对华敏敏搜身。
华敏敏急的连忙喝止:“谁敢!楚慕玉,你虽然为摄政王妃,可我也是太妃娘娘亲封的县主,你不能随意搜我的身。”
楚慕玉不由地将目光投向了摄政王,谁料这厮竟然嘴角含笑地看起了笑话。
此前毕竟没有过先例,女官们也不知道该听谁的,站在那里左右不是。
楚慕玉卷起拳头,放在唇下,看着温子美使劲咳嗽了两声。
温子美的鼻间漾出一丝慵懒的嗓音,道:“搜。”
华敏敏惊慌地向后退去,一屋子的女官宫婢早就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臂和肩膀。
那帕子很好搜,只需要往胸口和袖子里找一找,便可以找到。
很快,一个女官从华敏敏的袖口找到了那只帕子,呈到了摄政王面前:“殿下,已经搜到了。”
那方帕子上赫然绣着蝶戏兰草,右下角,还有一个红线绣着的“令”字。这都和楚慕玉所说的一点不差。
温子美声音阴寒,目光冷冽,周身聚集了一层怒意:“华敏敏,你该当何罪。”
华敏敏最知温子美的性子,若是事不关己,旁人怎么做,他都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但若是有人敢对他动心思,耍阴招,他一定会让那个人痛不欲生。
她万万没料到楚慕玉竟然能记下那帕子的样式,还描述的如此清晰。尤其是那个令字,她如何也逃不开。
华敏敏双腿一软,若不是两个女官架住了她,她早已瘫软在地。华敏敏泫然欲泣的对温子美说道:“殿下,此事确实与臣女无关!臣女也不知,王妃是如何知道臣女身上的贴身帕子的。说不定,是她买通了臣女的婢女,故意栽赃嫁祸给臣女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她今日方才入宫,如何买通你的婢女?你既然了解本王,便该知道本王最恨欺骗。华敏敏,本王再给你一点耐心,若是你不再不说实话,这天河府,你就不用待下去了!”
温子美阴冷的眼神令华敏敏打了一个寒噤。他一向说到做到。
华敏敏突然跪倒在地,哭了起来:“求殿下赎罪!确实是臣女的错,臣女不应该戏弄王妃,千错万错,都是臣女一时糊涂,殿下如何惩罚臣女都可以,只求千万不要把臣女赶出天河府!”
华敏敏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楚慕玉冷冷地瞧着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丝毫没有一丝同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华敏敏止住哭声,看了看一旁的楚慕玉,立刻冲着她磕了头:“求王妃宽宏大度,饶了臣女这一次吧。臣女年幼无知,不知轻重。日后臣女定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