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粥粥上辈子丢失不是偶然?
听完庄城的叙述,宋慧珍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什么事,冲她冲庄城都可以,可怎么能报复到粥粥身上?
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宋慧珍一遍遍的默念粥粥的名字,逼自己冷静下来。她胸脯剧烈的起伏,气到心口发疼,“那个林副市长,你知道多少?”
“次啦”,庄城惊的踢翻了凳子,他抓着宋慧珍的肩膀,紧张的语无伦次,“慧珍?!慧珍你想干什么?我们完全没有实力和市委领导硬碰硬,你不要乱来!”
宋慧珍捂着嘴失笑,她把紧张到满头大汗的庄城拉到床沿,拍了拍,示意他坐下说话,“庄城,你觉得我是这样不自量力的人吗?打了老鼠伤了玉瓶,我才不做亏本买卖呢。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到这里,宋慧珍低眉冷笑,“林副市长又如何?是人总会有弱点,我只是让你了解他的履历,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至于找他麻烦,我们现在哪有这个能力。”
“不过……”她抬起头来,眼睛里燃起熊熊斗志,“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也没有。总有一天,我们要让伤害过粥粥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庄城,你觉得呢?”
宋慧珍歪着头,死死盯着丈夫,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他们可能要跟市领导作对,这很有可能影响到庄城的“仕途”。宋慧珍不确定,在丈夫心里是仕途重要,还是她和粥粥更重要?
庄城被妻子的不信任惹的心头火起,可想起宋慧珍上辈子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他像被戳破的气球,满肚子的气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凑过去嘬一口妻子的红唇,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用耳语般的声音说道,“慧珍!我再次强调,对我而言,没有什么能比你和粥粥更重要,没有!你对我多一点信任,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好不好?”
宋慧珍呆了一下,然后顺势靠进庄城怀里,抓着他的衣襟,点了点头。温存够了,她才红着脸坐直身体,难为情的捋着鬓角的碎发。
“庄城,那现在这个人贩子定性为精神病,是不是就不能判刑?幕后黑手是不是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她逃避法律的制裁?”
“嗯,鉴定报告上是这么写的。而且,这份报告是我们安城市青山医院出具的,具有权威性。呵,幕后黑手的能量可真够大的。”
庄城按着太阳穴,冷笑连连。
“你的意思,这林副市长不是主谋,而只是……帮凶?”
宋慧珍搓着胳膊,好像想把满身的鸡皮疙瘩搓掉。她望着吊扇沉吟片刻,这才喃喃呓语,“庄城你是对的!我有直觉,这个林副市长只是随手帮个忙,仅此而已。嗤。”
“他知不知道,他随口一问话,就可能毁掉一个家庭?”说着,宋慧珍眼睛里又溢出泪水。想起粥粥遭的罪,有起上辈子粥粥不知生死,她就对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大人物”恨之入骨。
不行!
她现在对付不了林副市长,但胡爱兰这个人贩子绝不能轻易放过!
精神病?精神病!
“他们这些人高高在上,哪会理我们这些小民的想法。慧珍,知道是谁就不用那么煎熬。我们现在需要隐藏下来,等待时机。”庄城对案件以这样可笑的方式结束,感到无比痛恨。
可……至少现在他们无能为力。
挫败感涌上庄城的心头,他耷拉下腰,整个人显得颓丧不堪。猩红的眼睛,发白的指尖,他能做的就是咽下这口气。
宋慧珍咬着下唇,不知想到什么,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她“呵呵呵”大笑起来。
“慧珍?”
庄城担忧的看着妻子,小心把笑得前仰后伏的妻子抱进怀里,“慧珍,你……你笑什么?”瘆得慌!
“哈哈哈”,宋慧珍捂着嘴,笑瘫在庄城怀里。半晌,她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庄城,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保管即可以惩罚胡爱兰,又能让林副市长之流闭嘴。”
说完,宋慧珍推着丈夫的胸膛坐直,然后非常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胡爱兰现在被鉴定为精神病,是吧?那她的结局呢,会怎么样?”
“额,估计就只能督促其家人严加看管,大概就是这样吧?”人贩子就这样轻松的逃避制裁,让庄城狠的牙痒痒。
“不不不”,宋慧珍摇了摇食指,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觉得,这精神病嘛,就应该呆在精神病医院里。比如,安城市青山医院?毕竟,这份鉴定报告是这个医院出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