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柔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你才是狗呢!”
蹲下来拨开杂草,看到一小片褐色圆圆的小蘑菇脑袋,细细的长柄扎在地里。
司柔抽出锄刀,在蘑菇根上轻轻把土扒开在根上一薅便将一丛菇连根拔起,再抖一抖根部的图丢在篮子里。
如此捡了松松一小篮子的草菇茶树菇,可这也并不算多,但蘑菇不是树结果,张和捡有时候都看运气,她还是靠着嗅觉灵敏可以闻到蘑菇味道才能采这么多。
可若以后店开久了酱油越用越多,她日日都要卖肠粉消耗酱油,可人家蘑菇又不能一天就长回来,时间长了还不得把附近山里蘑菇薅秃了?
嗯,不过若野生不够,或许她可以想办法自己种?
但现在她住在那临时租的小院子里,也没地方做什么,只好以后再说了。
想到这,也不知她的房子修的怎么样了,司柔便起身往回走,却见赵元徹正拨着竹丛往下看,听见司柔走过来对她道:“你快过来瞧瞧,这里刚好能看到家里,他们干活还挺利落,梁柱都已经搭好了。”
司柔闻言便也凑过去瞧,见院子里那些焦土早被清理干净,放置了许多木材泥沙,瞧着倒还挺有趣,便对赵元徹道:“这里瞧得不清楚,我们从那边的路下山,去近处瞧瞧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赵元徹便对阿仔道:“仔,去前头领路。”
阿仔是极认路的,赵元徹和司柔一起跟着阿仔下了山,走到家附近的小山坡时,阿仔忽然跑回司柔脚边嗷了一声,然后跑到路边一草堆里一滚躺下了,还呜呜叫两声。
司柔笑死了:“你还记得我捡你的地方?”
阿仔又扑棱起来啊呜一声表示记得,司柔又指指前头几步远的地方对赵元徹道:“那是我捡你的地方,离得这么久,也不知你们是什么缘分。”
赵元徹笑了下,道:“不过是进一个家门的缘分罢了。”
司柔暗暗心道:不过是睡一个狗窝的缘分罢了。
今日无事发生,一直躲懒的缺德突然冒出来:【别忘了你可也要睡狗窝。】
“如果不会说可以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
缺德阴阳怪气:【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做任务。】
缺德无时无刻不在缺德,等她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治它!
不过现在她也只能忍它,司柔敷衍嗯了声又把它从脑子里赶走,却忽听前头阿仔在凶巴巴地叫唤。
司柔赶忙走上前去,却见阿仔面前站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但却还能瞧出来宽袍大袖,不像普通人家老人家的打扮,仔细瞧瞧,倒像个道士。
果然司柔还没说话,便听老头道:“你这蠢东西,虚张声势。”
赵元徹轻喝了声把阿仔叫了回来,对那道士道:“兽物而已,自然是蠢的,老人家先请吧。”
说着他便避身让路,方才司柔慢了他们一些,听见阿仔叫才又快步上来,现在也正好和那老道士迎面。
那老道士却看了他们一眼,却没走的意思,反而不紧不慢坐了下来,对他们道:“老道与你们在此处遇见也是缘分,不如给你们算上一卦?”
司柔一听忍不住笑,神棍这职业倒是经久不绝。
“老神仙您还是给自己算算吧,我便不劳烦您了。”
说着司柔正转身要走,那老道士却突然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姑娘不听老头的话,怕是要大祸临头啊。”
骗不到钱就口出恶言可实在讨人厌,可司柔回头才回头,那老道士却紧接着又道:“一月之内姑娘有血光之灾,甚至危及性命,不过这灾却是可以化解的。”
司柔一下子话说不出口了,想到了那任务,若她完不成这任务剧情,或者错过了时间无法弥补,人都要没了可不是算血光之灾?
而且读档是只能原地复活,错过剧情时间读档也无法弥补。
赵元徹上前正要开口,司柔一把将赵元徹拉在身后,对那老道士道:“老神仙,您细说说,这要怎么化解?”
那老道士捋着胡子摇头:“细说自然可以。”他又搓搓手指,笑的一脸褶子,“但不能白说,十两银子,老道包你消灾除难福禄双全。”
老道士又瞧了瞧赵元徹:“包你夫妻恩爱,儿女双全。”
司柔愣了下,反应片刻才尴尬的捂脸,皱眉瞪着老道士:“你这老头,瞎说什么!”
还当他有什么真本事,不过就是个神棍,胡说八道骗钱罢了!司柔气的站起来转身就走,那老道士在后头叠声道:“姑娘,十两不成五两也成,不然三两!”
司柔忿忿提着篮子在前头走,赵元徹跟上去略低头问她:“人家要你儿女双全你怎么还不乐意,你不喜欢儿子还是不喜欢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