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恭敬问道,“我想为我夫君和儿子求一道平安符,不知师太何时方便?”
这是想私下单独聊聊了,机会难得,她怎可错过?
慧明师太轻捻着佛珠,“今日贫尼是为老施主贺寿祈福而来,怕是不得空了。”
萧老夫人对赵氏这般鲁莽前来有些不悦,两个儿媳对比高低立显,“厨房里有幼菫照看,别处你就多用些心。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赵氏脸上一僵,昨晚还说让自己多去厨房照看着,现在又说不用自己管了!自己一直在忙,她话里的意思是说自己在偷懒吗?
慧明师太转向萧老夫人,“诵经时辰已到,不知老施主这里可有佛堂?”
萧老夫人脸上一喜,为她在佛堂诵经可跟在会客厅讲经不一样,诵经是正儿八经为她祈福驱灾的!她闻言起身,“有的,就在后面。师太随老身来。”
慧明师太对幼菫说道,“何施主何时能得空,给贫尼去信,贫尼再来拜访。”
幼菫微笑点头应下。
慧明师太轻甩拂尘,抬步而去,颇有大师风范,有两名女尼紧随其后。
赵氏脸色变幻,慢慢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何幼菫在静慈庵呆过三年,自然是和慧明师太熟识的。她为了讨好老夫人,竟然不惜自揭伤疤,也不怕别人议论她不堪的过往?
她看向幼菫,淡笑道,“大嫂孝心,我自叹弗如。”
幼菫回她淡淡一笑,“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厨房里人手不够用,我也就静慈庵的那点人脉关系。”
赵氏扯了扯嘴角,出了会客厅。
走时看了眼那几个女尼和她们身后的竹筐,上面蒙着纱布,也不知是何物。
有两个女尼跟着慧明师太去了佛堂,还剩下六个。
她们中有两个幼菫认识,其中一个觉清师父,当年和她最为相熟,可是背着自己爬过山的人。
幼菫朝她们施礼,“今日就劳烦几位师父了。”
她们恭敬还礼。
幼菫带着她们去大厨房,路上问觉清才知道,她们昨晚连夜准备好了素斋用的配菜,又凌晨起来磨豆浆做豆腐。她们赶到的时候城门还未开。
觉清耿直,只当个稀松平常的事说出来,幼菫听了却是感动于她们对自己的一片赤诚。
自己当时助她们也是有目的性的,并非全凭真心,想起来很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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