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顾临朝回过神来,出声道:“这事情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可温秾秾听后,却更加愧疚了,“怪我,都怪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跑来囤州嘛,后面没搞清楚情况,便让你去救那小孩,否则你也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顾临朝温声安抚,“此事真的不怪你,你勿要再自责。”
温秾秾顿了下,低头看他,“你都不怪我吗?”
“怪你做什么?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救那孩子。”顾临朝说完,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温秾秾连忙道:“你小心一点,你身上还有伤呢。你要做什么,跟我说就行。”
顾临朝俊脸发红,沉默着没有说话。
温秾秾见了,不禁感到奇怪,他在脸红什么?
想了想,她问道:“你是不是要喝水?”
顾临朝依旧没有说话,摸索着想下床。
温秾秾连忙扶住他,还蹲下去,给他穿靴。
“王爷到底要做什么呀,你伤口不能扯到的。”她提醒道。
“嗯。”顾临朝低低应了声,就是不说要做什么。
直到穿好靴子后,他才道:“你叫王厚德进来一下。”
“王公公啊,他不在,他一早便下山了。”温秾秾疑惑他为什么一起床就要找王厚德,而不是找她这个老婆。
顾临朝听了她的话后,面色有些为难,却是没说什么,自己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温秾秾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你走慢点,别摔跤了。”
“秾秾……”顾临朝突然停下脚步。
“嗯?”温秾秾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嘛?”
“我……”顾临朝开口说了一个字,便停下了。
见他这般难以启齿,温秾秾福至心灵,终于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看他,“王爷是不是想去解手?”
“嗯。”顾临朝低应了声,问,“茅厕在哪个方向?”
温秾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可王爷为什么不直接与我说呢?”说罢,她将他扶回屋里,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夜壶来。
“就在这里解决吧。”她轻声说着,撩起他的衣角,便要帮他解裤子。
顾临朝察觉了,连忙按住她的手,俊脸通红,“秾秾,你别……”
“别什么?别解你裤子?”温秾秾挑着眉,见他一脸窘迫,故意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已经看过好几回了。”
顾临朝:“……”
他呼吸一紧,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裤子。
好半晌,他平静地说:“给我吧,我自己来。”
温秾秾拒绝,“不行的,你现在看不到,万一洒到外面,就不好了,还是我给你端着。”
顾临朝:“……”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拿她没辙。
“王爷快一点,一会儿玄清大师可能要过来看你。”温秾秾催促道。
顾临朝怔了下,“这是什么地方?”
“皇鸣寺。”温秾秾道,“昨晚上来的。”
顾临朝沉默着,未再说话。
温秾秾见状,悄悄解了他的裤子。
顾临朝察觉到了,白皙的脸上,浮上红晕,很是不自在,不过这次倒是未说什么。
但这次,却换温秾秾脸红了。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稳住。
解个手而已,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出了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