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怀悯和一众宗亲都被宣王给晾着了,他们原本都该是这一场回门仪式中的长辈,现在却成了被冷落的存在。这事情传出去,以后他们谁的腰杆子都别想直起来,更别说去攀宣王的亲戚了。
要是能攀附上宣王,以后他们都可以在京都城里横着走,多好的耀武扬威的机会,都被崔丽蓉这女人无脑的安排给葬送了。
“大哥,看来这回门敬茶的仪式是没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告辞了?”早就不满崔丽蓉的月家二婶先起身,推了一下自家相公。
月二叔也是不满,意有所指,“的确,府里今日统算月钱,如今就李姨娘自己在家。姨娘当家岂能是体统?早晚乱了套。我们府里可没这规矩,得让夫人赶紧回去主事才是。”
其他族亲或有早就瞧不上崔丽蓉的、或有就因此事不满的,都随之起身告辞。
月怀悯闹了个好大的没脸,自己也是臊得慌,草草说了几句体面话便让底下人送了客。
“你啊你……”人都散去后,月怀悯气得在房中来回踱步,指着崔丽蓉。
“妾身想着灵儿惯常是贪玩儿的,来了必定跑进姐姐怀里,敬茶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崔丽蓉怯懦地缩了缩身子。
月怀悯恨恨地指了指她,“脸都让你们娘俩丢尽了!”
苏文音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这才上前来安慰月怀悯,“侯爷也无需动怒,宣王毕竟是你我的女婿,他今日既来了,就说明为人孝顺、注重礼仪,只要你我不责怪崔妹妹,想必女婿也不会追究此事的。”
“嗯”,月怀悯点点头,这话他听得舒坦,“还是文音你识大体。”
崔丽蓉暗暗在一旁抓紧了帕子,苏文音这块木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近日来愈发地会说话行事,再这样下去,她们母女在府中可是愈发地没有地位。
她摸了下藏在袖子里的泻药,看来今天,必须来一剂猛的了。
午饭是家宴,天气正好,便摆在后花园的嘉禾亭里。
月琉璃依旧没有露面,在场的月家人只有月怀悯、苏文音,以及侍立在月怀悯和苏文音身边的姨娘崔氏、李氏,就连李姨娘所出的月家二小姐月锦袖也没有入席的资格。
席面上坐着的四个人,以夜寒城为尊、月灵胧坐在夜寒城下首,月家夫妇只能次位坐。
“这是奴婢家里祖传的秘制苏酪,我家老爷吃了常说极美味,奴婢今日特意为了殿下和娘娘做的。”在一旁布菜的崔丽蓉将一盘苏酪放在了夜寒城和月灵胧的桌面上。
“灵儿,你还记得吗?之前你自己一个人吃了一大盆,姨娘拦都拦不住呢。”崔丽蓉用手比划了一下。
好家伙,月灵胧直接一句好家伙!
这特么她比划的岂止是一个盆?由上至下那是一个缸啊!
原主有那么能吃?
“你喜欢吃?”夜寒城完全没理会崔氏,只是问月灵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