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寒回到屋子,只见厢易沉把剑横在桌上,气定神闲的喝茶。
馆寒苦笑一下:“果然来杀人灭口了!”
厢易沉放下茶杯:“馆寒兄,晚晚究竟怎么了?还请你如实告诉我。”
馆寒示意他坐下:“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如此关心她,也难怪瞒不住你。”其实馆寒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替何向晚保密,她看上去是大大咧咧的,所思所想却是太多,没有安全感的很。
“她......”
“瞎了。”
厢易沉道倒是没有多惊讶,毕竟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猜测。“所以她就不要我了?”
“可能......,治不好了。”
“所以她就不要我了?”
馆寒无语:“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讲话,真是鸡同鸭讲!”
厢易沉道:“治不治的好有什么关系呢?她看不见,去哪里我牵着她的手就是了。”说着就起身去开门。
“去干嘛?”馆寒叫住他。
“自然是接我老婆回家了。”厢易沉答:“她这一番绝情的戏码可是把景玉委屈得不行,我把她捉回去同景玉赔罪。”
“等你卸了身上的担子再说吧,她担心成为你的拖累,不会跟你走的。”馆寒劝道。
厢易沉道:“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她不是拖累!”
“除非她现在能绣出花来,否则她不会信你的。”
“......”何向晚两只眼都在的时候都不可能绣出花来,他没希望了。
厢易沉没有说什么,还是去找何向晚了。
何向晚心中郁结,并没有睡着,厢易沉来的时候正摸索着找茶杯给自己倒水。难过之余还安慰了自己一把,最起码这十几年终于有一次活的像个主角了。按一般来说,主角遭逢大难一定会有贵人相助的,耐心等等也不是不可以。她还当师兄死了呢,结果师兄不也没死,还是有转机的。
劝慰了自己一番,心里其实并不觉得有多好受,只是还是强打精神去倒水。结果茶壶没有对准杯子,茶水就被她倒在了桌子上。
厢易沉看了心中一疼,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接下茶壶,替她把水倒上送至唇边。
何向晚就着茶杯喝了一口,无奈地抱怨:“我就知道师兄这个叛徒,被你三言两语就给逼问出来了。”
厢易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把这几天入骨的相思全部融在这一个拥抱里面。日日夜夜的挂怀,醒着或者梦里想对她说的话,此刻,在无言的沉默里,却由心底源源不断的倾诉给她。
“晚晚,真的要等你能绣出花儿来才肯相信我的话吗?”就别重逢的千言万语,最先冒出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句。
“师兄也太狠了。就算我没有瞎也不可能绣的出花来啊!”何向晚把头埋在他怀里,不由得笑出声来。去他的拖累不拖累,她哪里有那么硬的心肠离开他?既然离不开,索性就赖着他了,等哪日他觉得疲倦厌烦的再说,何苦提前给自己安排下苦情的戏码?
“晚晚,跟我回去吧?”厢易沉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似是担心他的拒绝。
何向晚向来干脆利落的,给自己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劝慰让自己离开他,结果厢易沉一露面她就立马临阵倒戈了。“好,不过等你把战场收拾干净吧,我去了免不了要让你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