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易沉当年,只身下了斗兽场,不穿甲,不配剑,赤手空拳打死了六匹狼,翻身上去。
卑鄙如东部首领,竟然趁着厢易沉与饿狼打斗之际在上面四周铺满了火炭,又在四周埋伏了二十个撒手,趁他站不住脚偷袭于他。
厢易沉当时穿了一身玄衣,看不出身上伤口的惨烈。只是见过的人说,厢易沉当手持从杀手手里夺过的弯刀,踩着他们的尸体,一脸风轻云淡的走进议事厅。在他身后拖着的是一条长长的血线,直到东部首领听他说完,敲定了和谈的细节,血一直在流。他却从始至终面不改色,只说身上沾的是别人的血。
或许他说的太过淡然,所有人将信将疑,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纥列图也不过听说,只说个大概。只是这一切已经是难言的重击,一锤一锤打在何向晚的心上,她知道他可以装的多坚强,当初肩膀都被砸碎了,他也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过,每次都是一副开玩笑的模样。
所以她不敢想像,当初她不曾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究竟是伤了多重。这才是第一站啊,东部首领暴虐,其余各部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又不可能停下来修养一二。这一路走下来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伤上加伤,伤上又叠伤的,他这一行下来是怎么保住的性命?
何向晚只觉得一种疼从四肢流向四肢百骸,全身都在跟着她体验那无以复加的心痛。
“你究竟想说什么?”何向晚问纥列图,总不会是为了让她多了解厢易沉一点吧。
纥列图因为她的反应脸色变得阴沉:“没什么,只是为了告诉你,他们和厢易沉不一样,厢易沉能杀了狼出来,他们却不能。”说着,打了个手势。
一扇铁门竟被人打开了,一群饿狼扑过去,将里面那头戴绢花的小姑娘叼出来,再她无助的哭喊和尖叫中将她撤碎、分食。
狼群饿了许久,没登何向晚挣开左右的钳制,就已经将那个小姑娘分食殆尽。何向晚能听到的,只有饿狼并未吃饱的嚎叫和下面关着的孩子惊恐的哭声,入目是刺眼的猩红,碎布片染着血,仅剩的头颅也已经面目全非,凌乱的头发上还带着那支绢花,已经由水粉色变成了暗红色。
“你今天很不乖,想要杀死我。”纥列图掐住何向晚的下巴:“化草究竟是什么神通我不知道,我也奈何不了你。但是你记住了,你跑了,你口中的这些无辜稚子就是刚刚的下场。”
何向晚狠狠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纥列图,总有一天,我何向晚要讲你千刀万剐。”
纥列图全然不在意的嗤笑:“你们这群自诩正义的人啊,总是因为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人和自己无关的事,把我当成必杀的宿敌。怎么,每个人都要救,你是救世的菩萨不成?”
何向晚不欲同他说话,这个人就是个疯子,说不通的。
“纥列图!你怎么还留着她?”两人无声的较量之间,忽然闯入沁雪的声音:“我把她的弱点告诉你,是为了要她性命的!”
纥列图反手掐住沁雪的脖子:“什么东西,敢跟本尊谈条件?她的命比你有用多了!本尊让你杀了何景玉,你非但没有杀,还把人放走了?怎么,要为自己找新后路,让何家小少爷记得你的恩,饶你一命?”
纥列图没有给沁雪再说话的机会,手中力道一加,直接捏死了她。一个能让整个大安提起来都咬牙切齿的女人,居然就那么潦草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复仇,没有审判,只是在被利用完最后一丝价值后,潦草的死在了她所投靠的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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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小虐怡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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