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谁会对突然造访的纥列图有些感激的,那也只有竹垣了。自从晨曦郡主那日明白了他的心思,对他的态度也好了几分,然而有限。
每每想到此事,竹垣就忍不住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嘴欠,一句话得罪了这位郡主。得罪了就得罪了吧,他还偏偏动心了,每天追在爱搭不理的晨曦郡主后面赔笑。
“郡主,您就随我去一趟吧!”竹垣又一次陪着笑脸邀请晨曦,厢易沉想要在聘礼中准备一些新鲜花样,想要请晨曦郡主这位何向晚的的挚友来帮忙做指点。这种可以和心上人交流的机会竹垣怎么肯错过,于是自告奋勇前来请人。
晨曦郡主吃着竹垣带来的糖葫芦,摇摇头:“我可不敢去,你们三雅居是多么高贵的地方啊,我一个外人去,不是污染了你们的风水宝地!”
竹垣心里苦笑,好个记仇的小丫头,和厢易沉的媳妇儿一样都有个执拗脾气,难怪能玩到一处去。日后这俩人狼狈为奸,他们兄弟俩可一定会被压制的死死的。怎么想着,还觉得颇为快活呢?竹垣心里想,莫非这就是厢易沉所说的甘之如饴?
“那个,郡主啊!”竹垣开口“当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任你怎么罚,我毫无怨言。只是......”
“只是什么?”
“三雅居迟早是要邀你赏光的,但这次是请你去摄政王府......”
“......”晨曦郡主觉得丢人丢大了,气愤的拿起手里的糖葫芦就要丢她,看他一身崭新的竹叶青儒袍衬得他别样风流,又有些舍不得,又将糖葫芦放下了。
竹垣厚着脸皮笑:“郡主还是舍不得我的嘛!”
晨曦郡主啐了他一口:“呸,我是舍不得这好吃的糖葫芦。”
竹垣只依旧在笑,笑得得意:你喜欢糖葫芦,我以后日日买给你!”
“怎么,未来的小侯爷,我跟你多大仇怨,你要毁了我的牙?”晨曦郡主俏皮的一笑。“得了,走吧!说好了哈,我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你是冲你皇叔的面嘛!”竹垣自觉的说。
俩人慢悠悠的往摄政王府走,没有注意到承定王府的墙上挂了两个人带着笑意看他们。
“让这两个人走一块还真是麻烦。”何向晚啧啧感叹。
厢易沉点点头:“所以晚晚,你得表扬表扬我,想出这么一个好点子。”
何向晚白他一眼:“为什么要我夸你?他们两个,一个是你兄弟一个是你的侄女。你一个做兄弟的,该不该为朋友的婚事操心?你一个做长辈的,改不该为你侄女的婚事操心?”
“那你也夸夸我嘛。”厢易沉又露出委屈的表情。
“行了行了!”何向晚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脑袋。
休诉最后躲在暗处,终于忍无可忍:“两位,够了吗?你俩尘埃落定了,就开始忙活着四处做月老,替人牵线搭桥。这还不算,你们还站了我的地盘!”墙头,一向是暗卫该待的地方好吧,承定王府周围本就空旷,他俩强占了墙头,他就要苦哈哈的去找其他隐蔽的地方。
何向晚觉得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笑,厢易沉凑在何向晚耳边,悄悄的说:“不必理会他,休诉昨日把他夫人的苏绣褥子给燎了一个大洞,被罚跪了半宿,今天还没有让他夫人消了气。所以今天脸臭的很。”
何向晚点点头:“原来如此。嫂子真是御夫有术,看来我日后要向嫂子讨教讨教。”
厢易沉脸垮了两分:“晚晚——”
“不好吗?”
“只要晚晚喜欢,都是好的!”厢易沉立马表态:“改天我让休诉把他夫人请来,同你探讨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