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匹偷偷摸摸的马就在城门口相遇了。
何向晚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男装,纵马疾驰,颇具几分雌雄莫辨的美感。
有那么一瞬间,厢易沉都有一些移不开眼镜。
“摄政王殿下?”何向晚勒住马“怎么又是你?”
“翠花姑娘,又见面了。”厢易沉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何向晚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号,禁不住老脸一红:“当初取名草率了些,摄政王不妨唤我现世宝。”
“好厚的脸皮,你就乐意被人这么调侃?”厢易沉略微有些佩服她的胸襟。
“那有什么,等江湖上这些老家伙都退下去了,总会有新的小辈长成,到时候这个名号的来历就已经被人淡忘了,江湖上却还有我的名号,他们都要尊称一句前辈的。说不定,我到时候还能成为一个楷模呢。”何向晚想着,走血拼这一条路在江湖上立足怕是轮不上她了,走黑红路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厢易沉“......”
“摄政王,这会子可是已经宵禁了,您不在你的三雅居陪你那二位......兄弟,怎么来这里了?”
“本王听说章台的月色极好,想趁着月色去看看,不知翠花姑娘可顺道?”厢易沉自动忽略了她言语间暧昧的调调。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月亮就这一枚,在哪里赏不是一样。”何向晚避开她自己不谈,妄想劝退他。
厢易沉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意境不一样,文人骚客和贩夫走卒看到的月亮不一样,在囚笼里赏月和在高楼上赏月心境也不一样。”
何向晚嗤之以鼻:“说的好像你在大牢里赏过月一样,监牢地处偏僻,哪里看得见月亮?”
“唉——!还当真看得见,其他大牢不行,但是邢部大牢最后一排左数第二间靠着牢门的那个角落里还真就看得见。”
“......”何向晚无语“摄政王,您不是跟踪我来的吧?怎么,您也对江湖上的是感兴趣?”
厢易沉知道她警惕心重,决定开门见山:“不是,我是追着坞禇去的,坞家最近颇为奇怪,我远离朝堂,暗中调查他最合适不过了。不过,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他就不一定了,说不准到时候你我还会见面呢。”
“摄政王如此坦诚,我也不再隐瞒,我此行是为了章台拍卖的湘妃泪去的。”说着,何向晚看厢易沉的眼神变得友好而又殷切“既然目的不同,那我们结伴而行可好。摄政王,如果我的钱不够多,可以找您借钱吗?”
摄政王心想,这会儿已经走了将近百里了,也没见你非要跟我分道扬镳呀?又想到何向晚差得令人发指的功夫,觉得还是由他照应着比较好。点头答应了同行的提议。
只不过何向晚自动把这当做他同意借钱了。
二人紧赶了五天的路,厢易沉在何向晚的介绍下才知道了湘妃泪的作用。至于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由于何向晚也没有见过,只好任二人脑补去了。
到达章台,何向晚率先去定了客栈,厢易沉前去打探了一番才与她会合。
“翠花姑娘,你有没有拍卖会的邀请函?”厢易沉问
何向晚一愣:“我忘了找师父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