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这个皇宫,就是个牢笼,对不对?”
邵渟大惊失色,难得露出慌乱,跪下请罪:“臣不敢,臣对皇后娘娘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只希望娘娘能过得好,仅此而已。”
“你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你不娶亲,就是为了不用承担责任,不管谁嫁给你,你的心都在人家身上,注定会亏欠她。
此时不敢,是因为朕和皇后,还恩爱如初,若是有一天,朕辜负了她呢?
你是不是就生出妄想来?”
邵渟紧攥着双拳,抬头直视他,“皇上心系天下,是个明君,可是做个好皇帝,并非易事。
皇后娘娘无所出,三年五年之后,皇上还能顶着朝中的压力,不纳妃,一心只对皇后好的吗?
十年,二十年呢?
皇上并非皇后一人的皇上,而是天下人的皇上。
可对皇后来讲,她想要的,只有皇上的真心,等她年老色衰,深宫之中蹉跎了她的青春,禁锢了她的自由,她还能开心吗?”
赵无疆沉思许久,笑了,“难为你想这么多,有心了。
朕不敢保证不会有那一天,但是朕可以发誓,此生都不会让爱爱伤心,不会走到那一步。
豫州多匪患,多年难以根治,朕封你做豫州都尉,节制一洲府兵,和州牧平起平坐,你去豫州吧,做点儿男人该做的事儿。
就凭你现在的样子,拿什么帮助皇后?”
邵渟难以置信,深深磕头:“臣……,谢皇上大恩,臣定不会辜负了皇上厚爱,还豫州太平。”
“下去吧,交接好差事,新的统领,朕会另外安排。”
邵渟退下,赵无疆看着院子里金灿灿的向日葵,心中一阵轻松,或许,放过情敌,也是放过自己。
第二茬的葵花籽要熟了,爱爱说过,要炒绿茶味儿的,清新不上火,想必味道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