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有什么话要问吗?”鸨母看出了她的疑惑。
“圣女的脾气实在是有些奇怪,今日午后突然跑了出去,晚上回来就发火了。”小慈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说道。
鸨母笑着摇了摇头,“你年纪还小,就别问这么多了。”
“嗯。”小慈玩着自己手指道。
推门而出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抬眼看向了东方郡若的房间那处,眼中多了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凌厉。
妈妈虽什么都没有与她说,可她也在客人中间将事情都听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内情说的并不详细,她也不明白东方郡若为何生气。
成千染在圣西调养期间,并没有食言,日日都是补血的食物伺候着。
倒是忙了清越,日日清晨都要去早市上买大量的猪肝回来,还要买其他的菜,忙得不可开交。
凌空策最近也起的很早,在清越出门后,他也很快消失了踪影。
在成千染一觉睡醒后,通常都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窗外凌空策的声音吵醒的。
“凌世子,你是谁家的老妈子,怎么那么能说。”成千染捂着耳朵,将枕头朝着窗户的位置丢过去。
凌空策听到成千染的质问声后,声音停了一会,而后又是故技重施。
“清越姑娘,先前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朝你道歉,你也不说话。”
“清越姑娘,这菜我来洗,你去早市已经够累了,我来吧。”
“……”
成千染钻进了被窝里,可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得掀开了被子,起床换衣裳去找凌空策好好谈话。
就他这么纠缠着,什么人受得了。
“凌世子。”成千染倚靠在门边,朝着凌空策招了招手。
他还在洗鱼,听闻成千染的声音,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道:“成九小姐,我还在忙着呢,你没其他事情的话,有什么话就晚点说吧。”
成千染只得主动凑上前去,“你先前不是说,伤养的差不多了,就回京城去的吗,凌将军很担心你的。”
“我没这么说过。”凌空策放下了手中的鱼,轻咳了两三声道,“再说,我这伤还没好完全呢。”
“那你何时才能好完全。”成千染咬牙问道。
凌空策眼神乱瞥道:“至少……至少还要一个月。”
“我看一年都未见的能好,估计是残废了。”成千染调侃道,又压低声音,“你这般纠缠着清越,我怕是会适得其反。”
“我……我何时纠缠她了。”凌空策不自在道,“我只是想寻求她一个原谅,谁知晓她那般小气,如何也不肯轻易原谅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多看一眼。”
“还有我伤还没有痊愈,她连药都不给我准备了,衣服破了,想让她帮我缝一下,你知晓她与我说什么。”
成千染看着凌空策一肚子苦水的模样,脑海里只闪过了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她与你说滚。”
凌空策歪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成千染,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教的?”
“不用教,正常人都想让你滚远点。”成千染扶额说道,“清越不是你用纠缠就可以得手的姑娘。”
“那用什么?”凌空策心直口快道,待到话说完后,便后悔不已的补救道,“不是得到她,是我想要征求她的原谅,仅此而已。”
成千染朝着凌空策招了招手,道:“你伤她太重了,只有踏实做事才能补救得回来,整日像你这般纠缠咋咋呼呼,怕是难得很。”
“我当初也不是有意的。”凌空策轻叹了一口气,悔不当初。
目光落在了成千染的脸庞,与记忆里的林思落相重合,但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大声提醒她,她不是林思落。
好在他现在警醒得很,甚至都觉得成千染与林思落长得并不怎么想象,只是角度问题,性格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前者喊打喊杀的丝毫都不手软,思落可是最温柔的人,见到血都会有些害怕。
连清越的性格,看上去都更要像思落一些。
“姑娘,你要用早膳吗?”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彻。
成千染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倒是有些饿了,今天早上吃什么。”
“油条、烧饼还有稀饭。”清越领着成千染去用早膳,还不忘回过身来,瞪了一眼凌空策。
纠缠她就算了,还纠缠她家姑娘,她从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凌世子哪处都好呢。
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之人。
凌空策被瞪得莫名其妙,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竟然不知晓该从何处反驳。
真是失败,他这么多年与何进斗争的气势都去哪里了,是太久没有见到何进的缘故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