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常福友伸手,直接掐着常贵的耳朵,把人拖走,省的他继续说刺激人的话。
冷眼看着常福友这一系列的动作,常德觉得十分的可笑。
慕容枫走了后没多久,外面进来两个狱卒,一过来就把常德带走。
常福友还想让常德冷静一会儿,好好劝劝常德,狱卒要把人带走,打乱了他所有的机会。
“官爷,你们这是要把人带到哪里去?”常福友笑着一张脸问其中一名狱卒。
狱卒眼角扫了一眼常福友,用高傲的语气道:“这可是钦犯,得要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
单独关在一个牢房?
常福友微微皱起眉头,有点不理解狱卒的这个操作。
“我们父子三人一直关在一间牢房里,怎么忽然分开关了。”常福友不死心的追问。
狱卒面无表情道:“你们之前是一直关在一起,但你们之前不是上过公堂了吗?现在所有的罪名都在常德的身上,他犯下的可不是小事,这样的重犯怎么能和你们关在一处。”
常福友还想再说,狱卒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常福友的身上。
他能和常福友说那么多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眼睁睁的看着狱卒把常德带走,常福友站在栏杆后面,望着常德带着镣铐的背影狠狠地锤了一下栏杆。
常贵站起来,跑到常福友的身边,看着常德的背影道:“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常富贵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别以为他不知道,狱卒这个关头把常德带出去单独关起来,那是为了防止他们串供。
之前那么多时间,关顾着争吵,愣是错失良机,现在想说服常德都没机会了。
常贵自言自语道:“常德要是反水,我们全完了。”
“你还有点脸说,你平时任性,喜欢惹是生非也就算了,都这种关头了,还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常福友斥责道。
要不是常贵中间打岔,和常德吵起来,他又怎么会没时间劝说常德。
常贵要是能乖乖的听常福友的训斥,他这些年白混了,他道:“我这样也是你教出来的。”
“你……”瞬间被气的有点心口疼,常福友指着常贵,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狱卒带着常德从一个牢房走到另一个牢房,最后在一个黑铁浇筑成的铁门前停下。
黑漆漆的大门被打开,里面是一个密封的单独的牢房,还有不少刑具。
刑具五花八门,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工具,只有用它们的人,才知道这些工具是怎么用的。
狱卒把常德关在刑具旁边的铁笼子里面,用沉重的铁链绕了好几圈,套上大锁。
随后把沉重的铁门关上上锁,两人坐在桌子前,一盘花生,一壶小酒,边吃边喝的聊了起来。
高个子狱卒道:“都说读书人清高,最看不起金银钱财等物,你瞧瞧这个被关在铁笼里的,多能贪。”
坐在他对面,皮肤微黑的狱卒道:“这世上哪有不贪财的,不贪财只是伪装而已。”
黑皮肤的狱卒说完,眼角还朝着常德看了一眼。
被关到铁笼里以后,常德一直低着头,只看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高个子狱卒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整天贪财害命,弄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这不,报应很快就来了。”
黑皮肤狱卒指了指常德,“报应来了算什么,公堂上的事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常家摆明了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这个倒霉鬼的头上了。”
“这些罪名顶在头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就算是官身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连妻儿都要受到牵连。”高个子随意道。
明显这些话对常德有了触动,常德抬头看向说话的两人。
高个子狱卒面对着常德说话,他见常德抬头,拿起桌上的酒碗走到常德的面前道:“哟,还以为什么都不在乎呢,瞧这个样子也挺在乎的。”
“在乎有什么用,反正罪名已经定在他身上了,在大伙儿的眼里面,他就是一个罪人。”黑皮肤狱卒吃了一口花生,神在在道。
黑皮肤狱卒这么一说,高个子觉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道:“也对,除非他自己翻案,说自己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