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桑枝再不敢打开自己卧室的窗。
即便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桑枝夜里有时还会忽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许多恐怖片的某些情节,然后被吓得睡不好觉。
她也开始慢慢地回想起许多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譬如对面三楼与她相对的那扇窗里,从来都没有灯光亮起过。
边缘生锈的玻璃窗上灰尘斑驳,像是久未有人擦洗过似的,陈旧晦暗。
再譬如,即便是两个小区中间只隔着这样窄的一条巷子,桑枝也从没有在外面遇见过他一次。
她之前偷溜去他家门前送他小零食的时候,那层楼的楼道里已经结了不少蛛网,而那扇门上也覆着浅薄的灰尘。
越是细想,桑枝就越是后背发凉。
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许多细节,都开始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简直细思极恐,遍体生寒。
封悦觉得这些天的桑枝有些不大对劲,看起来总是魂不守舍,甚至还有些战战兢兢的。
譬如这会儿,她打个哈欠的功夫,偏头就看见桑枝腰背直挺挺地坐着,动也不动,像是在发呆。
“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