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抓着绳子,就站在桥的一头。
骆归庭抱着平板,恨不得此时抱着的是罗杞的相片:“你管这个叫桥?”
独木桥都比这个靠谱太多。而且这金属光滑又满是光泽,一看就很滑,连一点防护多没有,这也能叫桥?
五百年前的工艺都这么硬核了吗?
罗杞的电子声终于开口:“原本的桥当然不可能是这样的。我那个时代对于资源的运用可是相当严苛的,所有不重要的东西,要么必须保证回收,要么必须保证短时间内自然就可以降解!这个桥初始模样肯定不是这样的,你看不见的东西应该在几十年内就完全讲解了。”
“可这是桥啊!环保到这个头上了?”
“这里有人常驻吗?”电子声反问。
“……现在全球都没有人常驻。”
电子声道:“反正我那个时代基本都必须用降解材料,需要长期存在的,必须特别审批才行,就像你手里的这台小型人工虫洞。这个桥也是这样,除非是那种要确保几世纪的跨海大桥,否则用的都要可降解材料。”
说完,那电子声还不忘嘲讽一句:“这个当然是你们21世纪理解不了的。”
骆归庭颠了颠手里的平板:“说的有道理,那你先飞过去看看吧。”
说罢的手一甩就要将平板扔出去。
“走你!”
罗杞一手伸出抓住骆归庭的胳膊。骆归庭当然是吓唬人的,本抓住了平板,结果因为罗杞手忽然伸出来,让他没抓稳,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平板在下面悬着,罗杞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抓住了骆归庭的手腕。
这画面诡异又好笑。
骆归庭一手将平板拿起来,知道:“你还真当我要扔啊。”
“我抓住了。”罗杞道。
刚刚虽是开玩笑。骆归庭还是想过扔平板连着绳子过去,然后在那边固定的。刚好桥的两边都有两米多高的柱子,一共四根。相信建造之初就是连接两边供人抓住的地方。只是数百年的岁月让原本的东西都讲解了,现在他也没有条件墙漆完全还原。
好在绳子是够的。
只是连着绳子的话,这个抛物线也扔不过去。
“我要是掉下去你能拉我上去吗?”骆归庭问罗杞。
“很难。”
罗杞改变不了平板位置的。如果可以,之前罗杞就带着平板从那个小破房间离开了。
所以平板仪器是固定的,但罗杞没办法改变平板位置,这就好像人不可能拎自己的后勃颈把自己拎起来一般。
那就别掉下去了。
将平板固定在腰带上,到自己胸前,罗杞的手就从平板里伸出来去抓骆归庭的衣领,电子声又贱兮兮地响起:“别怕,我抓着你了。”
“你闭嘴。”这电子声一开口骆归庭就又有将其扔到对面的冲动。
不过有电子声这么一搅合,心底的紧张感倒是好了很多。
骆归庭曾在千米高空爬绳滑索,这个独木桥虽然窄了些,可牢固牢靠,有风也不会晃,踩上去很结实。
虽然是斜坡,但通过的难度比想象要低一些。加上有绳子作为第二重保险,骆归庭一开始的步子很慢,等适应后逐渐加快,在站到对面的一瞬间再回头看去。
下面的深渊依旧让人腿脚发软,可必须承认的是,走过来那一瞬间的成就感冲淡了刚刚的忐忑。
将带过来的绳子绑在这边的杆子上。这下再回去的时候顺着这根绳子走,就更不用怕什么了。
而站在这里,已经能够闻到森林那边传来的浓郁的木香味。
这远比那边的小树林浓郁,木香混杂着草香填满整个肺部,好像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其实住在这里也不错,比那边灰秃秃的一片好些。
这个桥的尽头有一片空地,应该是人工清理出来的,但空地边缘要往上爬一段路,才是真正钻进森林里。
现在还是清晨,昨晚又下了雨,人往里一钻就立刻湿透了。好在骆归庭身上穿的是防护服,是隔水的,体感上倒是没有什么太差的感觉。抱着平板让罗杞去摸外面的杂草和树木。
“能吃吗?”罗杞抓住了一片树叶。
“不好吃的。咱们先找兔子。”
这里很多过膝的杂草和矮树丛,前行的难度比较高。现在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骆归庭最馋的还是那一口兔子肉。
“我看一下。”罗杞那边在自己的仪器上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