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昊卿哑然失笑。
二人之间的气氛融不进第三人。
看着他们,符修嫉妒要命,眼中阴鸷加重,火冒的越旺。
“西楚都困不住你,我倒是低估你了。”
符修直言不讳。
当时慕昊卿急于离开,的确是因西楚出了事,但并非因为符修所言,他去了西楚。
而是早在当初,他来南皇时,便将一切都做了准备。
西楚困不住他,他也无需去西楚。
他察觉到符修知晓他和富锦心前来,意图支开他,他便将计就计,选择西楚出事的时候离开富锦心。
让符修放低戒心,以为他是因西楚而离去。
事实上,他并未离开南皇城半分,而是一直守在富锦心周围。
直至不日前,张令瑶事情一出,他估摸着符修要动手,便催动人手,就在刚才,西楚大军压境,他备好的人马在南皇城中现身,逐一击破城防。
符修以为的万无一失,可慕昊卿从未停下一刻部署,只为护富锦心周全。
“你真是十分碍眼,也罢,终归我舍不得杀她,那你我就同归于尽吧。”符修冷笑着,忽的身形上前,软剑猝不及防的取出。
剑尖直对着富锦心,哪怕听到符修的话,慕昊卿亦不敢掉以轻心,护着富锦心,肩膀处受了那一剑。
好在,剑走偏锋,并未伤到要害。
“夫君!”
富锦心惊了,捂着慕昊卿受伤的地方,眼中怒火顿起。
未说话,她已是起身,暮云刀直逼符修,手上的银针也虽之而起,连扎符修两针,符修单膝跪地,手捂着左手臂。
她的动作丝毫未停,反倒越发凶狠,脚尖轻跃,暮云刀便自上而下的没入符修的肩胛骨。
符修痛哼一声。
抬起软剑挡住,起身后退一步,暮云刀被带出。
富锦心目光如刃,疾步向前,弯腰横着从符修的腹部划过,刀刀皆狠,让他流血却不致死。
看出她的恨,符修面色微暗,想杀慕昊卿的心却不死,他忽的抬起手臂,吹了一声口哨,一直盯着冰房的薄木身体一怔,再抬起头时,目光浑黑,站立着一动不动。
“杀了他!”
随着符修的怒吼,薄木忽的提刀猛地冲过来,对象就是不远处的慕昊卿。
富锦心瞳孔微张,看着那一幕有些熟悉,陡然想起是曾经看见过的,心下一惊,转身欲去护慕昊卿。
符修却是死死的拦住她,不让她过去半分。
方才是他让着,如今真斗起来,一时之间,难分上下,富锦心分不开身。
另一边的慕昊卿亦是深陷战斗之中,原本薄木的身手不如他。
可薄木突然之间,力气报增,身法也快了起来,他一时无法突破。
与此同时,炉火已将冰房烧开一角,那一角的蛊虫苏醒,争先恐后的往外面去,像是闻了血的鳄鱼,寻着了目标。
眼看着蛊虫倾巢而动,慕昊卿目光微冷,手中聚集了真气,以力划剑,冲向了薄木。
薄木亦提刀而过来。
富锦心分神看过去,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预知里的场景终于还是出现了。
慕昊卿和薄木相对而拔刀,唯有鲜血滴落在地上,慕昊卿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状态,亦不知那血是谁的!
血一滴落,蛊虫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令人头皮发麻。
富锦心一刀隔开符修,往慕昊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