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正收拾着,听夏凝说,聂泰河来了。
她眸光微闪,整理了衣襟,随后让人请到了偏厅。
聂泰河与聂姣双双站在厅内,聂泰河一向沉稳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急。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聂姣感觉的出来,然她问了之后,聂泰河什么也没说。
他心里其实产生了慌张感。
以往,富锦心的身边只有他一个护卫,他心中不觉什么,然如今看到了那个沈大,他才明白,推心置腹的意思。
很明显的,富锦心对于沈大更为的信任。
他一向忠心耿耿,然这次的计划却无半点知晓,他猜不透富锦心的想法,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怕富锦心误会了什么,想要仪表忠心。
即便聂泰河不来找富锦心,富锦心也准备去找聂泰河,只是没提上日程罢了。
“公主。”富锦心遥遥走进来,聂泰河面色一缓,对其躬身相迎,一旁的聂姣也是如此。
富锦心罔若未闻,径直到了主位坐下。
目光扫视过厅内站着的两个人,片刻才出了声。
“起来吧。”
聂泰河与聂姣皆是起了身。
聂姣今日神色恢复如常,整个人都很安静,目光低垂,明明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可却觉得有些不同了,大抵是没了以往的那一份害怕吧。
“公主,属下听闻皇宫内变,不知可有效劳之处。”
“那日聂姣受惊了,可是好了?”富锦心没回答,倒是问了聂姣的情况。
聂姣的手指紧了紧,抓住了指尖处的衣服,目光仍旧是低垂着,没敢抬起来。
聂泰河不明所以,看了看聂姣,继而开口。
“回公主,已是无碍了。”
“我知你与聂姣感情甚好,但你虽是他兄长,她往后也是要嫁人的,若嫁了人,也你这般护着她?聂泰河,你太纵容她了。不想说的话你替她说,不想做的事你替她做,一切苦难都由你替她承受了,可她好似并未体谅你的苦处。”
聂泰河的神色紧绷着,脸色已是变得难看。
他心里知晓,富锦心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些,她并非是管这些事情的人。
聂姣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聂泰河沉沉的目光,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涩,指尖亦是紧紧的拽着衣服。
“聂姣不嫁人,守着哥哥便好。”
她的脑海里闪过书房内惊鸿一瞥的侧脸,心中仍有羞意,却被她硬压了下去。
她知道,那人贵胄,不是她所能匹配的上的,嫉妒一瞬间染上眼睛,又迅速的退了下去。
聂泰河闻声,却是直直的向着富锦心跪了下去。
“公主,若聂姣做了什么,请您明示,我愿代为谢罪,可若没有,还望您勿要冤枉了她,生了嫌隙。”
一边是相依为命的妹妹,一边是恩重如山的主子,两边都是重要之人,聂泰河不想被其分割,更不想不明不白,愿求个结果。
见他如此,富锦心便不再隐瞒。
现在悬崖勒马未必不是好事,越拖越久,对聂泰河而言并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