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持了公主令……”通报人卧在地上,脸色惨白。都是主子,不报若是误了事,公主问责,若是报了,眼前这三皇子又为难。
“你怎确认那公主令真假?此时皇姐已是睡了,你若是为了个不相干的扰了她的清净,后果是你这个奴才能担待的起的?”
富余冷哼一声,目光阴冷。
“有什么事本皇子担着便是。”
奴才已是疼的要命,又听他说担着,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得起身离去。
瞧着人离去了,富余回了自个的寝殿。
宫门口,聂泰河久久等不到人,眼看着时间一晃一晃的过去,聂姣的气息也变了,他心急如焚。
忽的有人前来,在侍卫耳边耳语两句,侍卫的神色当时变了。
“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公主岂能是尔等说见就见的,滚!”
那二人推搡着,聂泰河神色紧绷,当即不再等待,带着聂姣便往别处去。
“砰”的一声,医馆的门被他踹开,强行将卧榻的大夫叫醒。
然而大夫看了一眼聂姣后,谁也不敢医治。
“她这是用错了药导致的昏睡,救不活呀救不活呀!”
聂泰河手中刀架在了大夫的脖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目光隐有红丝,他忍了忍收了刀,抱着聂姣便往外去。
途径驿站,他忽的停了下来。
犹豫再三,他上前跪下。
“公主府聂泰河求见安楚王殿下!请殿下帮忙!”
正欲呵斥的人,听闻公主二字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进去通传。
慕言此刻尚未歇息,听闻这事未惊动慕昊卿,先去见了聂泰河。
这人他是记得的,当日富锦心中毒之时是他去追那刘才,之后才掌握了证据。
“何事?”
“吾妹聂姣忽的病重,恳请安楚王殿下出手相助。”
话落,聂泰河竟是对着驿站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响动。
慕言目光瞥向聂姣,挥了手让其进来。
聂泰河将聂姣抱了进去,御医闻声前来,为其医治。
慕言派人一旁看着,有事及时汇报,他去将这事上报给了慕昊卿。
“去问问为何找到我这了。”慕昊卿尚未睡,将一旁的纸张收拾起来,觉得有趣。
富锦心的人不去找她,却找到了他这。
见死不救,不像是她的性子。
慕言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回来了。
“去了等了许久才通传回来,富姑娘未见其人,怕是不知晓这事。”
慕昊卿忽的笑了。
“这个没良心的,也合着几日未见了。”
慕言嘴角动了动,默默的退了出去。
黑夜中,一人身影轻松如风,几个起落间,人已是隐秘于黑暗之中。
公主殿内,富锦心已是歇息,春宁守在外殿,半睡半醒间忽的起了身,脚步轻动。
“谁!”
说是迟那时快,她已是上前与黑暗中的那人交手。
不过短短一招,便被击的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