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目光冷冽,瞥了慕昊卿一眼,遂端了茶起来喝,神态怡然。
“公主恕罪,是奴才自作主张了。”
“本公主瞧你倒没那个胆子,说吧,谁让你来的?”富锦心无奈的放下茶盏,不用细想,人选除了她哥哥就是她父皇。
这二位着实是个折腾的主,今日之事便已然看得出。
“公主明鉴,皇上亦是为了公主好,虽公主与安楚王殿下已是情投意合,更是名正言顺,但到底亲事未定,皇上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宜过度亲近,请安楚王殿下自重。”
下人一笑,说着皇上的原话。
富锦心闻声,一个没忍住的轻笑出声。
慕昊卿神色淡淡的瞥了过去,接收其目光,富锦心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儿八经的轻咳两声。
“退下吧,此番本公主就不计较了。”
言下之意,若再进来,可保不齐她要追究什么责任。
下人知晓其意思,麻溜的退了下去,无声的松了一口气。
因着这事,场面多少有些尴尬,一时二人无言。
送糕点之人名为刘才,皇城里的贫困户,家境比之乞丐还要家徒四壁,穷也罢了,偏这人好赌又好吃懒做,更是胆小如鼠,他跟在富锦心身后,一听富锦心要追查他,便急了,慌不择路的去找了他的幕后之人。
以接头暗号的方式私下传递消息,约于南郊桥下相见,那处较为隐蔽,没什么人来。
不多时,便有人来了。
头上纱巾拿掉,露出了下方的脸。
“原来是许家大小姐,我倒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刘才本是害怕,一瞧见许婉柔,心里便有了些底,反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贼眉鼠眼的,心里也起了其他的心思。
“事情办得如何?”许婉柔眉头皱着,与之相隔甚远,若非因为想要知道富锦心的下场,她绝对不会亲自前来。
“我办事你放心,那锦平公主已是中了毒昏迷过去,如今怕是难逃一劫,只不过她的人正在追杀,我们之前说好的钱也该算一算,让我出城去避避风头才是。”
刘才眼放精光,已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闻声,许婉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瞥了眼身侧的婢女。
婢女从腰间拿了钱袋子,钱袋鼓起来,一看就数目不少,上前递给了刘才。刘才见状,欢喜的双手捧着,怕是有假,还将银子拿来放在嘴里咬上一咬。
当是时,那婢女趁其不备藏着的匕首一举没入刘才的腹部。
“哐当”一声银两落地,刘才双手捂着腹部,面露痛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
“蠢货。”许婉柔嘴角讥笑,看都没看其一眼,转身离去,身上未沾半分。
婢女猛地拔出匕首,扔在了地上,转身跟着许婉柔一同去,刘才瞪大眼睛,临死前踉跄一步,也只堪堪抓了婢女的衣袖一角。
婢女深觉晦气,狠狠的甩了衣袖离去,袖中掉了一块东西而不自知。
刘才最后没能撑住,倒了下去。
聂泰河寻着人过来时,他已是死透透了,临去时,察觉到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随后离去,没多久刘才的尸体便县衙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