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五年前的陉黑城乱及一时,后来渐渐的被青海殿所占领,四国使臣入驻,却像是无用的闲人,若谁滋事挑衅,陉黑城城主便将其处死亦或扔了出去。
而这城主,便是听青海殿主人的。
今日乃是这城主大婚,以至于陉黑城热闹非凡。
不过,与她无关便是了。
她收回了目光,眼角瞥见了大红喜轿,蓦地一顿。
脑海里闪过一片场景,她猛地伸出身子往前看。
“小姐,你怎么了?”春宁正给富锦心准备吃的,一瞧见她这般,着急的放下吃食,往她靠去。
“可是有不舒服的?”
富锦心摆了摆手,目光狐疑的看向前方。
大红喜轿悠然而过,并没有她脑海中所见。
“春宁,你说可有人在今日办丧事,与城主的喜轿迎面碰上?”她看着前方,呢喃自语。
“小姐您说什么呢,这陉黑城城主谁敢去触他的眉头。”话刚说完,春宁猛地回过神来,目光直直的看着富锦心。
“小姐,您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越说她越觉得有可能,但凡她家小姐说出的像是玩笑话的,最后都极其准的应验了,简直神了。
富锦心挑眉,笑而不语。
起身晃晃悠悠的往门外走,走至门边,回首看向春宁。
“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随着“啪”的一声,富锦心猛地关上门,将春宁困在了屋内,自己一溜烟的跑掉了。
“小姐!”
春宁大惊,又无可奈何,直拍着门,等有人来开门时,富锦心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欲哭无泪,跟着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她何止是心累啊。
富锦心背着手,穿梭于人群之中,一路随着迎亲队伍,也未曾瞧见丧事的唢呐声,不免有些失望。
“看来这个脑袋也不是万能的啊。”她自说自话,方才的红白相接之事再次在脑海中闪现,她脚步微顿,棺椁与喜轿之间站在一个男人,煞是眼熟。
她闭上眼睛去看,想要看的更清楚,却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当她靠的越来越近要看到时,脑海中画像顿时消散,她整个人亦是被一股力推着向前,她猛然惊醒,头上落下一块红布。
“这位姑娘失礼了,为了让今日的喜事热闹,特意找了几位新娘子让城主辨别,不想其中一位临时出了点事,还麻烦你走个过场。”
盖头之下,年轻男子的声音渐渐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锭金子。
富锦心本是不高兴,眼睛顿时大方光芒,伸手接过金子。
“好说,好说。”
金子在手中握着,她细细感受,察觉是真金嘴角笑容扩大。
这城主出手还算阔绰。
“慕言,你磨叽什么呢!快点!”远处声音传来,慕言收回意外的目光,随声应道,将富锦心送上了花轿,带着一同往城主府而去。
轿子中,富锦心掀开盖头,将金子好好的收好,把玩着手中的红盖头。
对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你……是谁呢?”
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有一个人的存在,看身姿轮廓应也是个俊美冷漠的男子,只是她一直不曾看清那人的面貌,既让她好奇,又让她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