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何御史在知晓了何笙暖受伤昏迷不醒后,整个人直接晕厥了过去。
醒来后更是激动不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怒问出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是没人知道,他更是不知。
之前还好好的姑娘,转眼间就成了这般,要他如何接受?
秦子晋闻声,未作解释,却是双膝一曲,跪在了何御史面前。
“你!”何御史大惊,张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是膝下有黄金。
秦子晋铁骨铮铮,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跪下。
“伯父,对不起。是我伤了暖暖。”
秦子晋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直至此时此刻,秦老爷也才知道这事情的经过,他更是无颜面对何御史,然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得面对。
“老何,这事是子晋的不是,你要打要杀送官都随你,我绝不拦着。”
秦老爷一向清廉,更何况何笙暖还昏迷不醒,纵使他心疼儿子,却也不会徇私枉法。
就是如此,才让何御史难以下得去手,他的女儿还在那里躺着,即便是杀了秦子晋,他女儿也不能活。
“作孽啊,我何家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是要让暖暖遭遇此事!”
饶是年过半百的何御史,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何笙暖近来的遭遇一次比一次差,他心情更是复杂。
心情好一阵子何御史才接受了这现实,看着秦子晋跪在那里,他虽是气愤、生气,却也有几分明白。
今日苏锦溪大婚,身为舅舅,秦子晋怎么会起了杀顾昊卿的念头,只怕是其中多有曲折。
但明白归明白,他伤了何笙暖这是事实。
“你起来吧。”
虽没斥责,何御史也是生气的。
秦子晋未动,却是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何御史,珍重而其事的出声。
“何伯父,子晋厚颜,恳请您将暖暖嫁给我,若您应允,今日子晋便以媒妁之礼上门提亲。”
别说是何御史了,就是秦老爷也被吓了一跳,暗恼他脑子一根筋。
他比何笙暖大了五六岁,本就是不太合适,如今在伤了人的档口上提亲,这不是自己将路给堵死了。
“你说什么?!”何御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子晋心慕暖暖姑娘已久,恳请何伯父将暖暖嫁给我。子晋必待她好,绝不会辜负,若有一丝半点不好,伯父是杀是剐,子晋却无二言。”
秦子晋不卑不亢,一字一句的将这些话说出口,神色认真,表情更是严肃。
何御史却是气得险些又晕厥了过去,抬手便重重的打了他肩头一巴掌,掌心阵痛,气得他更甚。
“胡说八道!这事我不同意!别以为暖暖除了这些事就能下嫁给你,没门!你就是死了,也赔不了我女儿的命,还想她嫁给你,休想!”
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疼着的,虽说总有嫁人的时候,可谁也不希望女儿嫁的是曾经伤害她的人,如今还昏迷不醒呢,便又惦记上了,怎能让何御史不气?
若非他了解秦子晋的为人,只怕这人是故意如此,别有用心了。
“子晋乃是真心,伯父一日不同意,子晋便日日提亲,直至伯父愿意。子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对暖暖好,只娶她一人为妻,此生只疼她一人,绝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