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乃醉荷楼老主顾了,一头一尾都分不清,莫不是平日里穿墙出去的?方才听您语气含糊,不知道的以为您有意加害,逼害手足呢。”
苏锦溪面露笑意,目光却如刀刃,笑里藏刀。
百姓们最爱八卦,虽明面上不敢说太子等人的事,心里都是有数的,若苏锦溪真的被治罪了,最先连累的便是三殿下,最得益的莫过于太子。
顾俊廷脸色一僵,万没想到苏锦溪如此厉害,一语之间却是将他推上了顶端。
“我素来与三弟和睦,你多心了。”说多错多,顾俊廷本就不愿掺和这档子事,不再多言。只不过,他这会儿想退出去,万不可能。
苏锦溪也没抓着不放,只是那笑容仍旧有几丝意味。
有最有利的人证,季良这事不攻自破,只因她又状告之事,暂未公布处分,她已从嫌疑人变成了原告,顾昊卿命人搬了椅子过来,就在他身侧,苏锦溪走过去坐下,也无人敢说些什么。
只是瞧着他手里的细珠顿觉眼熟,再低首一看,嘴角僵动了两下,一串的细珠这会儿所剩不多了。
“好好的拆我的东西作甚,还挺值钱的呢。”她小声的在他耳畔细语,然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顾昊卿手指一顿,心中无奈,原先以为她爱财是因为过惯了没钱财的苦日子,这会儿他才知,压根就是她心底里就爱财。
顾俊廷看着对面的人耳鬓私语,动作亲昵,细长的眼睛里阴鸷更甚。有意思,老三对她可不简单,若是把她变成自己的,老三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他忽的笑了,一脸的阴险。
苏锦溪莫名的觉得一阵的寒意,抬头就对上顾俊廷阴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随后扭头,并未在意。
有了决定性的证据,百姓们更为激动,联名写的证词以及从季府搜出的钱财,季良父子收买人心、收受贿赂、逼良为娼、图谋不轨之事皆定了罪,只剩下一个胁迫之罪,这事不好太过定罪,毕竟这话只有季太傅和她说的,但她刚说完,秦艳欢就出事,绝非巧合,思索之下,严律唐便在提审秦艳欢案之前,将他父子二人暂押狱中。
不多时,秦艳欢等人已被押了上来。
一个时辰前,丞相府。
秦艳欢主持中馈,按例发银子及各院日用的物品,从未出过差错,这次也是如此,每院都是一样的,然而刚发下去不久,六姨娘却是找了过来。
“姐姐,我只知道你管理偌大的丞相府劳累,但既是你主持中馈,你自是该每院都平等吧,兰姨娘怀了身孕,多些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七妹妹也能多呢?院里都有,独我没有,可是妹妹哪里得罪你了?若真有,妹妹给你赔不是。”
六姨娘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秦艳欢平日里都是好脾气的,而且平常忙于府中事务,并没有服侍苏振茂,虽是有五姨娘的事情震慑众人,但六姨娘觉得自己有理,并未怕她。
秦艳欢眉头轻皱,不解的出声询问。
“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何曾克扣你什么?每院的都是平等的,兰姨娘多的那份是从我院里拨出去的,账上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