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白敬修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莺莺,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谁的帮助,她一定不会混在这群士兵之中。
莺莺只是深深的凝望着他,她当初被烟烟算计,才会失身,可他如此的无情,竟是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让她说,就那么将她嫁给了张力!
想着以前在山坳之中的快乐生活,虽然短暂,可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那或许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然而,一切全都变了样子!
她恨,恨苏清浅,恨烟烟,更恨的是白敬修。
明明她对他一片真心,却被他如此的践踏在脚下。
迟迟没有见她有什么反应,白敬修不禁蹙眉,“要不要紧?”
摸到她的脉象,并不是特别的好,脸色异常的难看,“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的意外!”
莺莺深吸了口气,嘴角有血溢出。
她凄然一笑,下一瞬,一把小刀子用力划在白敬修的手背上。
长青一直留意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但见她这般,脸色蓦然一变,一道凌厉的内劲向着她袭去,正中胸口。
之前,莺莺便已经受伤严重,现在这一下,无异于雪上加霜。
“哇”的一声,她吐出一大口乌血。
“王爷,您有没有事情?”长青一脸担忧。
白敬修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道伤口,—脸的若有所思。
明明刚刚莺莺有机会可以将刀子扎在他的心口位置,为什么只是在他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长青见他迟迟没有应声,赶忙招呼来军医。
军医细细的帮他诊了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白敬修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
凝眉沉吟了片刻,白敬修才大步向着莺莺而去。
然,莺莺早已经咽了气,死状有些可怖,眼睛圆瞪,布满恨意,可那嘴角却挂着一丝诡谲的笑容。
“王爷,死了也好!”长青担心白敬修心中会觉得愧疚,劝着。
“厚葬吧!”白敬修只沉声挤出了这三个字,便转身离开。
避世之所里,苏清浅还在努力的收集荷花滴露,可这滴露真的是太难收集了。
不得已,她只能去向云逸求助。
云逸仍在入定状态,苏清浅无意间看到那桌子上有很多的颈瓶,与她用来收集荷花滴露的颈瓶一样。
不禁好奇的走过去,拔下瓶塞,却见风吹帘动,她神色一骇,手抖了一下,颈瓶里的荷花滴露洒在绛云上,瞬间被绛云给吸收了进去。
她难以置信的回眸看了一眼帷幔后的云逸,心口的位置涌上一股暖流,她就知道云逸最为疼她,之前就已经帮她收集好了这么多的荷花滴露。
赶忙将这些颈瓶里的荷花滴露浇在绛云上,按着一瓶颈瓶可以吸收多少滴荷花滴露粗略的算了算,这些荷花滴露似乎正好九万九千滴。
她粗喘了口气,剩下一千滴,估计还要再等上两天!
回眸又看了一眼帷幔后的云逸,她取出竹炭笔,快速写了几笔,将短笺放在云逸的脚边。
当房门关上,云逸缓缓睁开眼睛,拿起脚边的短笺看了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清浅,为师能够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苏清浅这两天都睡在小舟上,终于在第三天早上收集到了足够的一千滴荷花滴露。
赶忙将滴露浇在绛云之上,一道灼目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绛云达到了最亮的光芒。
她去了云逸的房间,想要推门进去道别,却又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最后,只是在门外跪下恭敬的拜了三拜,转身离开。
苏清浅来到荷花池畔,看到御书房里没有人,估摸着这时候司徒淮应该正在早朝。心下一喜,集中意念,修地一下从画里钻了出来。
躲在暗处的司徒淮看到这神奇的一幕,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怪苏清浅会莫名奇妙的烧了皇后的衣裳,有些宫人与她对视的时候,也会觉得头皮发麻,原来她真的不是一般人!
想着快些出宫去找白敬修,她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暗处的那一双惊奇的眼睛。
就在她准备推门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身后那怪异的气息,脸色蓦然就变了。
看样子,自己现在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本伤心至极,让司徒淮将这幅画拿走,一辈子就待在避世之所里,潜心修炼法术,却不想,自己还是放不下白敬修,这短短时间,已然为了他出来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