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同行,出了白鹿书院。
此时白鹿书院外,有许多马车停驻在门前,各家的婢子或车夫都在马车边上候着,等待着接姑娘回府,也偶有一二府上女眷,亲自前来接自家的女儿回府。
严府的马车旁,正是严婷的母亲严夫人站在边上,等待着女儿归来。
及见严婷携着几名姑娘一同出门,严夫人便快步迎了上去,问:“婷儿,今日入学如何?教习的夫子如何?可有不适?”
严婷忙摆了摆手,笑道:“都可,我还在书院里结识了许多姑娘呢。”
闻言,严夫人便转而看向严婷身侧的几位姑娘,李青如自不必说,而沈风絮,严夫人却是认识的。
并不是此前有多了解,而是在昨日顾向宁的喜宴上,沈风絮的表现,着实让人记忆深刻,不说不笑时,看上去是个温柔沉静的姑娘,可一旦开了口,当真是伶牙俐齿,让人难以招架。
倒是沈玉嘉,严夫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是沈五姑娘沈玉嘉,这位是六姑娘沈风絮。”严婷含笑,一一介绍道,“娘,这位风絮姑娘,算学很是厉害,就连夫子都一直夸赞她呢。”
见严夫人的视线投过来,沈风絮便温和一笑:“见过严夫人。”
一旁沈玉嘉也道:“严夫人好。”
严夫人和颜悦色地道:“婷儿一向胡闹顽劣,以后在书院里,还要你们多担待一些了。”
又是一番寒暄问候。
寥寥讲了几句,众人便各自要散去。
沈玉嘉四处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李家的马车,奇道:“青如姑娘怎么回去?没有马车来接你吗?”
李青如笑着牵过严婷的手,道:“我家与严府不过一墙之隔,所以我往来都是乘坐严府的马车,我娘才没有耐心天天过来接我呢。”
也难怪李青如与严婷看上去交情甚笃。
既如此,众人便各自告辞。
沈风絮与沈玉嘉来往自然同乘一辆马车。
只是刚一坐上马车,就见一旁候着的丹砂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而沈玉嘉身边的婢子花禾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沈玉嘉坐稳后,看了她们二人一眼,便问:“你们是怎么了?”
花禾面露犹豫之色。
而丹砂却气鼓鼓地道:“两位姑娘,婢子和花禾在这里本本分分的候着,偏有人非要来挑衅,单是说婢子几句也就罢了,可那些人连两位姑娘都要讽刺,婢子实在是气不过,和她们理论了几句。”
“哪些人?”沈风絮撩了撩额前碎发。
丹砂既开了口,花禾也不遮掩了。
“是胡府是婢子。”花禾郁闷地道,“咱们伯府的马车已经停的很靠后了,偏胡府的婢子非上来说咱们占了她们的位置。”
想必是胡娴之身边的婢子了。
沈玉嘉不曾想会遇上这样的麻烦,咬了咬唇,蹙眉道:“下次你们见到她们就离得远点吧。”
尽量少惹是生非。
沈风絮忽地伸手拉过丹砂,撩开了丹砂的衣袖,便见到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了点点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