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察觉到男子的疑惑,扈鋅啧了一声,“这回绝对不会出差错,因为这事是本尊亲眼所见,纵使他空泫本事再大,也绝对不可能逃脱得了本尊设下的枷锁。”
“枷锁?难道——你动用了主上的魔骨环?”那人一惊,声音骤然沉了下来。
“是那又怎么样,主上给的东西,本尊难不成还不能用了?”男子的声音变化扈鋅并不是没听出来,只不过不在意罢了。
“你可真是,你可知那东西是给谁用的——!”那人显然是气急,浑身的气息暴动,但顾及所处之地,这才忍而不发。
“给谁用?本就是主上给本尊的东西,给谁用轮不着你来管,肆坞,你僭越了。”
本来扈鋅就不喜欢他人对他的行动指手画脚的,很显然,肆坞说的话也触及到了扈鋅的雷区,扈鋅的脸色也骤然沉了下来。
“你——!”肆坞怒目,正想要说话。
“好了!”
然而不等肆坞说出来,老者重重的呵斥了一句,走到了两人之间,不悦的道:“这些事暂且先放一边,等事情结束了你们想要怎么打老夫也不会管,但现在不一样,主上没来你们就在这吵起来了,成何体统!”
老者的这一番话下来,两人顿时收了声音,扈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而肆坞也是冷哼一声。
肆坞对扈鋅没有好脸色,倒是对老者有几分尊敬,冲着老者额首道了句:“雾老说的是。”
“行了,别的也不多说了,你们能联系上那疯女人吗?”
肆坞哑然。
一时间目光双双看向了扈鋅。
扈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别看本尊,本尊也联系不上,向来就只有那疯女人联系的份。”
都说狡兔三窟,那女人简直比兔子还厉害,都不知道外边有多少窟。
雾老蹙了蹙眉,他们留在这的时间不多,如果那女人迟迟未现身,难不成他们还要继续等下去不成。
思及于此,雾老回过身看向身后的庞然大物,对着扈鋅两人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时辰已到,既然她不在,那只能便用其他的东西顶替了。”
闻言,肆坞手指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以往这些事那女人都是最积极的,这回到现在都不见踪影,难道......是出事了?
扈鋅啧了一声,从手中抛出一块血红的玉牌,紧接着撩了一把头发走上前去,落到了四方位中的南方。
“既然这样,那就快开始吧。”少了个人,真是麻烦。
指尖一划手指,取了一滴指尖血,正当几人纷纷落座想要启动脚下的阵法的时候,一阵铃鸣骤然响起——
“嗡——”
几人动作一顿,阵法也猛地消散了,纷纷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原本只有几块玉牌浮现着的地方骤然出现了一团黑雾,而黑雾之中夹杂着一枚破碎的血色铃铛,并没有看到人,可属于你一个方位的光芒却亮了起来。
“嗯?”
看到这一幕,别说是扈鋅了,就是肆坞和雾老都是一惊。
以他们的神识,一瞬间就感觉到了那一股雾中的情况,满脸不可思议。
扈鋅放下手,诧异的挑了挑眉,“莫槡?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又是一阵铃鸣,雾气中也传来了一道嘶哑的声音,莫槡恶狠狠的道:“别提了,我这还是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肉身被毁,连血魂铃都被震碎了,我也遭到了反噬,要不是主上残留下来的力量保护着,我差点就折在那该死的小子手里了!”
闻言,另外几人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勾魂女莫槡虽然是他们四人之中唯一的女性,但实力不容小觑,与他们相当,就算他们打起来也是五五分,如今竟然被伤得肉身全毁仅剩下神魂,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一瞬间,几人脑海里都想过了几种可能,连莫槡都伤成这样,那若是对上他们.......
雾老蹙了蹙眉,挥出一道力量帮助莫槡稳固神魂,“除了空泫,竟然还有人能伤到你?对方是谁?”
莫槡被伤的这件事可大可小,难道是修真界里还隐藏着他们不知道的人?
对于他们而言,这绝对是一个不能忽视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稍微一点都有可能生起变数。
“是天衍宗!天衍宗景御峰的那个时渊!”莫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灵魂深处仿佛还残留着时渊的剑气撕裂的痛楚,声音都有些颤抖。
闻言,肆坞大感惊讶,“竟然是他?”
雾老蹙眉看了过去,“你知道?”
“曾有过一面之缘。”肆坞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莫槡,“不过那时渊,不是才元婴之境?能把你伤成这幅模样?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会的,我曾经见过,的确就是他!”莫槡否决掉肆坞的话,她还不至于认不出来是谁伤了她,那剑气,不会错的!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很诡异的力量,我的血魂铃根本招架不住,一个照面就碎裂了,他的修为,绝对不可能只是元婴之境!”
“你是说他修为还有可能在你之上?这不可能!”肆坞冷声道。
“除非他是打娘胎就在修炼,不然不可能,而且那时渊如今仅仅只有百岁。”
百岁修得元婴,那尚且是天资过人,可若是百岁就成化神之境,那断然不可能!
元婴之境与化神之境之间就仿佛是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想要迈过那一步,绝非易事,有的人甚至花上数百年也没办法跨过去那一道坎。
因为到了化神之境,淬炼神魂,才能做到神魂不灭则身不死,即便是肉体尽毁也依旧能重塑肉身。
一旁的雾老沉着脸色,“不管怎么样,他伤莫槡是事实,哪怕他只是元婴,也不能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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