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穿上新媳妇的红嫁衣,擦了胭脂水粉,打扮齐整,就问她大爷大娘,彩礼是不是该由她带走。
今年不过是一九八六年,改革开放还未满十年,一千块钱不论搁农家还是城里都是一笔巨款。梁好运要带走,这不是要了她大爷大娘的命吗。
她大娘指着梁好运的鼻子破口大骂,她大爷想要揍她,梁好运先一步拿出大菜刀和麻油灯跟她大爷大娘拼命。
恰逢这时病秧子来了。
大伙儿为了看一看传说中活不过今年的新郎,没成想看到梁好运要杀人。
农村日子单调,人都闲的长出草来,终于有个热闹可看岂能放过,一传十十传百,三分钟传遍整个吕梁村。
梁好运不怕事闹大,就怕不够大,见有人要阻止,梁好运冷笑,“有你啥事?”
胖大婶的呼吸停滞,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孩子,怎么好赖不分?”
大概原主死的不甘心,身体里还有残魂,梁好运上了她的身,接收了她的记忆,记忆中并没有对她特别好的人,大部分人都觉得她这个人天生没福气,跟她走近了不死也得像她奶奶一样摔倒起不来。包括这位胖大婶,梁好运她爹就是救她儿子死的。
梁好运睨了她一眼,“你分好赖,一过来不先劝他们把彩礼还我,反倒劝起我来?”
“这话,这话咋个说的?”没弄清事情真相的胖大婶连连看左右的人。
有人快速说:“好运要婆家给她的彩礼,还有早年她爹她爷爷奶奶留给她的钱和嫁妆,否则今天就不出门子。”
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惊得“啊”一声,“就这事?好运,这事可以好好说,犯不着舞刀弄枪啊。”
梁好运道:“我好好跟他们说,这个老泼妇骂我丧门星,有爹生没爹养的狗杂种——”
“你就是个丧门星狗杂种!”梁好运对面三步外的女人一蹦三跳,指着梁好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