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先看看吧,若是如她猜想的那样,那么也正好有个机会把这母女俩一起送进地狱。
虽然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决定不管这些恩怨了,可若能在离开这里之前解决了那母女俩也是好的,替原主报个仇,其他人,她怕是也没办法了,不过,知道那些人以后下场不会好,倒也有所慰藉。
元决倒是想问她想什么想多了,可她忽然就又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慢慢走去宴席那边了吧?”
元决颔首:“嗯,走吧。”
说着站起来,随手牵了她的手便走出凉亭,因为这里是何家,又随时有人看到他们,所以叶欢颜没拒绝,任由他牵着。
……
叶无双远远地看着那边已经相携远去的背影,一双眼充满了怨念和不甘,因为咬着牙关,姣好的面庞略有些扭曲,两侧的手也紧紧攥着。
谢氏就在她身后,也一样满目怨毒的盯着叶欢颜的背影许久,后才收回目光,瞧着她这样,不由对她轻声道:“双儿,别看了,他们走远了。”
叶无双这才敛下目光,羡慕又嫉妒的咬唇低声道:“母亲,晟王……待她特别好。”
谢氏愣着,还没说话,叶无双又出声。
“不是由上至下的宠爱,而是就像书上写的那样,寻常夫妻般的柔情缱绻,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哪家夫君对妻子这般的。”
他在叶欢颜面前自称并非本王,而是平等自然的我,这一点,在皇族之中怕是没有过,身份尊卑有别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认知,便是再宠爱一个人,都不会忘记,除非在他心里,那个人与他足以平等,甚至比他重要。
而他还那般殷切温柔的给叶欢颜暖手,虽然有些责怪她用凉水洗手,话语中却掩盖不住的关怀心疼,那样无底线一般的纵容宠溺,令她好生羡慕。
若是被那样纵着宠着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可这些,竟都落到了叶欢颜头上,那个卑贱庶女,凭什么?
谢氏道:“瞧着倒是如胶似漆的,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这只是暂时的,往后总是会淡的。”
“会么?”叶无双有些怀疑了。
谢氏很肯定:“自然,谁没有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便是当年你父亲不待见我,刚成婚那会儿待我也是不错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叶无双扯唇笑了笑,有些苦涩:“希望如母亲所说的吧。”
……
寿宴设在何家专门用来设宴的一处园子,很大,中间还搭了高台,上用来让人表演助兴的。
而今日,余老太君的寿辰,各种表演都有,开场的第一个表演,竟是跳舞作画。
这是个高难度的才艺,不仅要有高超的舞蹈功底,还得画工卓绝,两者糅杂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她以前只在小说或是影视剧中看到过,可小说是想象的,影视剧也都是弄虚作假的,今日竟然可以亲眼看看,倒也是不枉来一趟。
本来还打算坐一会儿就让元决带她离开的,如今倒是不想了。
领舞弄墨的是一个长得挺标志的女子,看模样和刚才见过的余氏有些像,想来正是襄阳侯府的姑娘,这一舞也不似一般舞姬那样搔首弄姿,跳的十分端庄有章法,极具雅韵,有些与众不同,让人看着不至于浮想联翩,只是单纯的欣赏。
叶欢颜看得津津有味,可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元决,果然,他也正看着台上,且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