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一笑,邪魅连连,似乎这样沉默的鹿鸢真的让他好生不欢喜,他原以为,她会辩解的,哪怕只是在自己的面前装装样子,那也算是好的。
至少也算是一个安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居然渐渐的开始在意这姑娘的心思,开始在意她的一切。
这仿佛像是,身边已经容纳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的一切,如果有半点污点,都会让他非常抓狂。
这种奇怪的感觉太不好了,他想,是因为不希望自己东厂的人与他人有勾结吧,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我”
她想开口去说,却似乎又不知该说什么,她纠结成了一团,死死的皱着眉头,有一种胸口闷着气,吐不出来的感觉。
他还是蹲下身子查看了她的伤口,固然说。屋子内安静的有些吓人,可是,也不知何时,他取来了一些药膏,抠出一点来便是涂抹在了那被撞的青紫的膝盖上。
他手上的力道不大,很轻柔,不知为什么,他开始变得这么温和,明明总记得以前的容锦,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嘶”
疼痛袭来,她也不敢喊太大的声音,捂住唇,有些人无措。
捏着她脚踝的男人动作居然也温和了许多,鹿鸢紧抿着唇,目光对着眼前的男人看着,越看越深,越看越远到最后,她都差点愣住了。
噔噔噔。
屋外似乎传来一些脚步声,还未等二人开口说话,只听到那熟悉的巡风声音渐渐传来。
“主子。”
“知道了!”
他回应了一句,渐渐听着屋外的声音拉远,想来是巡风很识相的离开了。
他突然起身,将手上的药留了下来。
随后一言不发,倒是就这样转身走了。
鹿鸢坐在软榻上发愣,屋内安静了好久,她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屋外的风吹的她实在冷得很,才算是缓过神来,急急忙忙起身,一瘸一拐的就拎着水桶赶忙离去。
第二日的清晨,鹿鸢是活生生的被阮阮这个丫头给摇着醒来的。
她困倦的掀了掀眼皮,整个人显得意外的劳累,所以哪怕只是睁开眼来看清了面前的人,也并没有打算立马起来。
“阮阮。才什么时辰呀,你就过来了”她声音很轻,完全是在熟睡之中,还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
“鹿鸢?你怎么还不起来呀?昨天我明明跟你说今天要出宫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一会儿都来不及进大队伍了。”
阮阮似乎真的没有想到这姑娘这个时辰居然没起来,这样说来的话,她似乎并没有把昨天她说的事情放在心中?
“什么意思?”
她貌似清醒了一点,只是依旧瘫在那软榻上,没有半点想要起来的意思。
“出宫呀!你忘了吗,郕王夫人的生辰快要到了,因为得提前去查看情况,所以。都是要提前一天出宫的,我还跟你说过了,让你一定要记得,怎么你这会儿就忘记了”
她说的急急忙忙的,一边跑去旁边拿来衣裳,一边又是拉着小姑娘赶忙起床生,怕误了时辰到最后两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