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安静了不少,倒是少了个人,似乎感觉的确不同。
巡风一直默不作声,低着头,长睫掩着眸子,看不出神色来,背后的大刀依然沉稳,隐身于旁,不做打扰。
“宫内近来有响动?”半挎着衣袍无所谓敞开的男人突然起身,他捏起一精致的杯盏,玉质的触感温润不错,镶嵌的几颗红钻也是随着烛光照耀,更显得闪亮。
巡风闪身出来,抱拳低头回应。“魔煞军不敢懈怠!”他回应,便是又开始解释。
“近日空幽阁处似是有些响动,只是排查后也未曾发现可疑之人!空幽阁内妃子本就疯癫,因为魔煞军前往,已经让她们甚是反感,所以,属下正是打算立马去接应,再做排查!”他话语清淡,却是站着桌台便倒了杯茶水的人淡淡的看了茶盏里那颜色极淡的茶水,缓缓送入口中轻抿,却又是极为反感的吐了出来,随后扬手便是扔了出去。
自是鹿鸢不在伺候,这些奴才没一个省心,煮的茶水居然味道甚酸,难以让人下咽。
“来人!”
他扬手挥舞,长袍气风四起,引的殿内门窗晃动,甚是吓人。
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的奴才赶忙跪在地上,他瘦瘦小小的,穿着侍卫服,整个人显得有些胆小。
“茶水你煮的?”他居高临下,吓得那人瑟瑟发抖。“是…是奴才!”
“鹿鸢没教过你们煮茶?弄得如此苦酸,如何下咽?”他声沉如雷,那人跪地磕头了又磕满是惶恐。“鹿鸢姑娘煮茶甚是厉害,计算的时辰也是讲究万分,她泡的茶水也不是一般的茶叶子,我们奴才根本学习不到…”
明明这以往的茶水都是这样的,如今,却是被大人说的苦酸难以下咽!这得多吓人啊。
“滚!”
他无言回应,便是挥手,转头便是坐在了软塌上。
巡风:……
此时站着的人也不敢过多说什么,匆匆忙忙低下头便是继续。“主子,看守布尔公主的人要撤走吗?怕是时间长了,西凉的人那边也会起疑心!”
容锦微动,撑着下颚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她既是敢借刀杀人!利用鹿鸢对付本督,想来也是厌倦极了婚事,此事不单单布尔贝琪,西凉的人,也得防着!”
他不屑一笑,起身朝着内殿而去,直至没了人影才见巡风急忙出了宫殿。
罗刹此时正与肃穆把事情说了个遍,本是激动的人如今可算是安静了下来。“这样说,容…容锦是以为小丫头背叛了他?那也不能啊,不就是去了趟养心殿嘛…倒是不至于。”
“……小世子,你…能不能认真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跑就跑吧,干嘛去小皇帝那儿?还有,她一走,便是东厂突然有了动静,好在是巡风排查时将准备溜进来的刺客打回,主子当时中了药,你细细想想,这件事,若真与她毫无关系,那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他靠在木柱上一本正经,说的这些话来也是让肃穆有些自我怀疑了些。
“可…可若真的是这样,他为何没杀了鹿鸢?”他面色沉沉,只觉得有蹊跷,可是容锦的做法,也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