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说要去看姜渡不是假话,他第二天一早真去了医院。
不放心的梅怡香陪着他一起,这还不算,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的安保公司,竟然请了一个保镖随行跟着?。
“妈,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姜澈走到楼下,看到正等在楼下的黑西装黑墨镜,十分不淡定。
这保镖少?说也得有?快两米,浑身肌肉,跟小山似的一座。
梅怡香走过去,先与保镖打了个招呼,然后给他开了车门,示意他上车。
“这叫有备无患,你也不想想你前几次怎么出的意外?”
都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场面。
姜澈上了车,也和保镖打了个招呼,见他妈还紧张的样子,便将到了嘴边的话给缩了回去。
算了,他妈高兴就好了。
而且,小心一些也确实不出错。
一路安全到了医院,梅怡香先拉着?姜澈去做了一通检查,用她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去看谁都顺带的。
姜澈之?前两场意外,两场手术,身体受的伤可不少?,如今做个复查也好。
折腾了一个上午,姜澈从头到尾被检查了一遍,也是年轻力壮,医生给了诊断,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之?前受的伤也恢复得很好。
这一下梅怡香才放心。
等到去看姜渡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姜澈找姜大贵问过对方的病房号,因此姜大贵知道姜澈要来医院,他这一天也早早在医院等着?。
只是这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给姜澈发信息,姜澈也不回他,就在他以为人不来了的时候,母子二人带着?保镖倒来了。
姜大贵的视线先是落到了保镖的身上,然后才看向姜澈和梅怡香。
“小澈你来了,快进来。”
他出声招呼,本来也想和梅怡香缓和一下关系的,但是想到前一天才被怼过,他那声“老婆”就叫不出口。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对着一张冷脸,他就是想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姜澈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走进病房,眼熟的摆设,只是躺在病床上的人从他自己换成了姜渡。
这算因果循环的报应吗?
病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姜澈看了两眼,听他爸在那里喋喋不休说着意外与病情?,内心?里平静无波。
他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来路上买的花,过去随手插到了病床边的花瓶里。
是几朵红玫瑰,他随手抓的,也不知道是几朵,代表什?么意思。
听他妈说,他昏迷那段时间,姜渡总是来给他送花,送的黄玫瑰,他怎么着?也该回敬一下。
至于为什么是红玫瑰,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只觉得这颜色挺好的。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为妃的正宫大红色。
不知道姜渡如果看到了的话,会是怎么一个脸色。
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伤害不大,污辱性极强了。
姜大贵看了一眼,觉得大儿子还是很贴心的。
“你弟弟要是知道了你来看他,还给他买了花,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红色的花在病房里一放,顿时都觉得有?生气多了。
姜澈也没有待太久,梅怡香一句“你累了,该回家吃饭了”,就把他从病房里拉了出来。
姜大贵追着后边出来,带着讨好:“小澈,爸请你吃饭吧,都中午了,你们回家再煮也太晚了。”
他的话是对着?姜澈说的,眼神却偷偷在打量梅怡香的神色。
姜大贵现在心情?挺复杂,他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和前妻复合。
虽说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再娶也不是难事,有?的是女人愿意嫁给他,但是他也得承认,他要再娶一个和他前妻这个级别的女人并不容易。
他的前妻是个好女人。
姜大贵还转着小心思,梅怡香已经果断地回绝了:“不用,早上出门前我已经准备好了中午要吃的菜,回去做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说着脚下没停,带着姜澈就往外走。
姜大贵跟着?一路走出住院部,也没能撼动他前妻的一颗心?,只好在目送着?人离去。
一直到只剩下母子二人,姜澈才对他妈说:“妈,我请你在外面吃饭?”
他爸不知道,他可知道,家里哪有准备什?么菜,回家还不得重新准备起来,等到能吃还不知道几点,而且最近家里都没有?阿姨在,他妈也辛苦了,回家还得给他做饭,他也心?疼。
梅怡香顿时笑了:“儿子请吃饭,那肯定要吃,我们也挺久没在外面吃饭了。”
女人也不能说是善变了,反正是你什?么货色,我什?么脸色。
姜澈被他妈的这点反应给逗笑了,他刚要说话,停车场这个点人不太多,迎面过来的一个男人却突然撞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