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接憧而至,“你从来没打过我,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动手打我?!”
“林秋芳,因为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人前我给你留几分薄面,别给脸不要脸。你个下作东西是怎么进的这个家门,外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有何资格说别人?”
“就算当初是我用了手段怀上孩子,但都那么多年了,我为你们谢家做的还不够多吗?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一点都捂不热!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喜欢到这么多年过去仍然念念不忘!”
谢韶华想走却怎么也抬不动脚,突然得知这样的隐情,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滋味。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容忍你在这个家里待着,若是没事找事蹬鼻子上脸,你就给我滚!”
哭声持续不断的传到外面,没听到母亲再有言语,谢韶华这才轻手轻脚离开。
……
孟挽星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她惯于睡在外侧,手拉开帐子眼睛看向窗户,天还没亮。
里侧的男人因她坐起也悠悠转醒,“睡不着了?”
她嗯了一声,脚踩在厚毯上把灯点着,刚穿衣束好腰,门外响起云来的声音。
“门主,谢大人来了,人在楼下,可允许他上来?”
“带他上来。”说完,孟挽星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还不起来,等我赶你?”
对方似早已习惯,懒懒笑了声,“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
谢舸进门时,恰好与出去的男人走碰面,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擦肩而过。
孟挽星洗漱出来,手中拿了把梳子,“昨晚我听侍卫回来报,说骨灰确有其事,埋在了何处?”
谢舸的视线落在她的脖颈上,那里有一处微红,手不自觉握紧。
“那个男人真的是你夫君?”
昨晚因为天黑没看多大真切,刚才再瞧,看着也就三十一二的样子。
孟挽星挽起长发,“是不是我夫君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说这些没用的,骨灰究竟埋在了何处?”
谢舸就是不回答她想知道的答案,“你先告诉我,他真的是你夫君吗?”
“你可真会明知故问,不是我夫君能在我房中过夜吗?”
“看样子不像是你会嫁的人。”
孟挽星曾说过就算不找比她大几岁的男人,最起码也得是同岁的,不能比她年纪小,而谢舸与她恰恰就是同岁。
“嫁给小几岁的男人,好处还是挺多的。”孟挽星没心思跟他扯别的,“不要再问东问西了,说我想听的事儿行吗?”
谢舸黑眸暗沉,“骨灰本来埋在了城外,后来我买了别院给迁了过去。”
“带我去。”
“你不能迁走。”
孟挽星沉吟后道:“可以不迁,你把宅子卖给我。”
谢舸摇了一下头,“不卖,但你可以住那儿。”
“你在说笑,住你的宅子那我成什么人了?你的外室吗?”
“既然谈不拢,那你就不要打迁坟的主意,我给你那里的钥匙,你可以随便进出那处宅子。”
孟挽星没有接受,“钥匙不必给,我会命人买下隔壁的院子。”
“所以?你打算私闯民宅?论罪这可是要抓起来的。”
孟挽星毫无畏惧,“你可以向有关衙门报官抓我。”
“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
他的眼睛带着红血丝,明显昨晚没有休息好,孟挽星看向别处,“谢舸,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可以带你去,但你得坐我的轿子。”语气格外坚定,似乎她只要说不坐,此事就没得商量。
“我不骑马怎么回来呢?你不用去衙门吗?”
“我再把你送回来。”
“实在没这个必要,况且,我夫君会不高兴的。”
他神色一收,“既如此,那我便去衙门了,此事改天再说吧。”
孟挽星倒是可以派人去查宅子的位置,只是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都是有家的人,你就不知道避嫌吗?”
“既然光明磊落,那就用不着避嫌。”
孟挽星到底点了头,“稍等一下,我去简单上个妆。”
她说着朝内室走去,谢舸不由自主跟着来到门口,一眼看到了床前地毯上的纸。
他转过身先从房间里出去。
孟挽星听到关门声匆忙放下口脂也紧跟着下了楼。
此时外面天已亮起大半,掀开帘子进轿时,她瞥了一眼闭目的谢舸,缓缓坐在他旁边。
在房间单独相处时孟挽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到了轿中,她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这里不自觉令她想起多年前的浓情蜜意。
行走半路无言,忽而轿子猛地一晃,孟挽星猝不及防趴在了旁边人怀里。
谢舸睁开眼沉声问:“怎么回事?”
随轿侍卫道:“有个孩童突然从拐角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