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冷哼一声,懒得再和这个牙尖嘴利的小鬼多费口舌,给他拎住脖子往外提。
邢烨然毕竟只是个才十三岁、还未长成的小毛孩子,哪里能抵抗得过成年男人的力气,被薛咏提了出去,拼命挣扎,涨红了脸,但还是被丢了出去。不论他是狼是狗,现在尚且年幼的他,不过是个小奶崽子。
邢烨然再次想闯入,薛咏拄在门口推了他一把,邢烨然踉跄了两步,站稳。
邢烨然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冻的,还是被赶出来以后气的。
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有那么一瞬间,薛咏想起年少时的自己——
薛咏迟疑了半秒,收起自己的恻隐之心,轮得到他可怜吗?邢家又不是没有别的亲戚,他爸他妈那边的亲戚又不是死绝了。
薛咏说:“我和你无亲无故,这里是我的房子,我是业主,我不让你进来你就是私闯民宅。你哥的遗产早就分配清楚了,你要是不服气,你去找律师告我。尽管去告。”
“我就奇了怪了,你要找人收留你找我干嘛?你害我丢工作,威胁我和你哥分手的时候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