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身下锦被柔软,玉床四角雕麒麟,衔珠微光。层层叠叠的薄纱微扬,带着床柱垂下的靛紫貔貅如同活物。
顾渊撩起床帐,向外望去,入目桌椅陈设皆为玉石,唯窗台上一盏朱红琉璃碗漾着半碗琥珀色。
窗外雾霭沉沉,云雾缭绕间,竟是重峦叠嶂松柏成群,两声鹤唳回转,没有一丝人气。
这要是在旅游区,至少是一晚上万的顶级观景房。
问题是——我不是在家吗?
难道是昨晚喝多了,他哪个朋友给他搬来这了?
顾渊摸了摸又冷又硬的玉枕,上面居然还雕了花,生怕枕着的人睡得□□稳。
我昨晚……
顾渊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对哦,我昨晚做了什么?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好像就记得自己叫做顾渊了。
猝然间,什么冰凉的东西触上顾渊的手腕,冻得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