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在这里说起来话大有一副没完没了的架势,小南瓜又开始不乐意了。于是他拉着一旁淑华的手脆生生的开口说道:“淑华姐姐,什么时候去玩呀?”
玉兰闻言,怕小冬瓜看到暮云先走的话会哭闹起来,就先哄着他走了。她们走了没多久,暮云便也坐上马车离开了家门。
这京城到了腊月里,街道上的马车和行人明显多了起来。平常只需一炷香左右的路程,这会竟然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到。
好在元初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暮云一下马车,便有机灵的伙计引着去了二楼的雅间。
她们到了雅间时,屋子里除了元初栀之外,还有许久不见得永昌郡主和她女儿嘉善县主,还有一个暮云不认识的年轻姑娘。暮云稍稍一愣,然后笑道:“我来迟了,给郡主和县主赔罪。”说着便拜了下去。
永昌郡主连忙亲自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何必这样客套?我们也是刚到不久,腊月里人多,马车不敢疾行,略晚一会总比出些事故强。”
嘉善县主这会儿笑着插嘴道:“温夫人不知道,母亲在路上时,既怕来的迟了让钰郡主和你苦等,又怕走得急了撞到行人。一边吩咐车夫快着些,一边又叮嘱车夫驾车稳当些,可把车夫折腾的不轻。”
此时,暮云瞧见永昌郡主身后的嘉善县主和那个年轻的姑娘,这姑娘穿戴明显比嘉善县主华贵许多。这是这姑娘明显有些沉不住气,几次想要插嘴,只是都没插上。
永昌郡主没好气的点了一下自家女儿的额头:“就你话多,竟然还编排起你娘亲来了。”然后拉过暮云的手道:“你瞧瞧她这性子?都多大了还这样毛毛躁躁的,真让人愁心不已!”
暮云忙道:“郡主莫要说县主了,我其实还挺喜欢县主这样的脾性,多大方爽利呀?女孩子性子太过文静了也不好,这以后要是嫁到别人家万一受了委屈,这说不出道不来的岂不更愁人?”
接着,暮云才笑着看向那位姑娘,问道:“这位姑娘倒是眼生得很,不知道是谁家的?”
听见暮云询问,元初栀这才似乎才想起这么个人来,忙拍拍自己的额头笑道:“哎哟~瞧我这点子记性,光顾听你们聊天拉家常了,竟忘了她了。这个是我外家舅舅的女儿,侄女叫欣然,只比嘉善小一岁。还有一个叫漫璐,比嘉善大两岁。”
暮云一脸:???,后来一看才知道她误会了,原来站在那个长孙欣然的姑娘旁边的那个不是她的丫鬟,而是她姐姐。
一时间暮云有些尴尬的笑道:“原来是长孙家的小姐呀,我这几年看着京里见了不少人家的姑娘了,那行姑娘个个都算是出挑的了,如今见着她们姐妹俩,可真是觉得天外有天了。”
暮云见长孙大姑娘虽说穿戴不如二姑娘华贵,但是身上也有几件珍贵首饰,她瞧着也不像是庶女能戴的。想到自己刚刚把人家看成了丫鬟也是醉了。不过长孙大小姐这般穿着的一时间暮云也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便用眼神扫了一下元初栀,元初栀和她默契不错,一看就明白了,低声在暮云耳边说了一句话,暮云便什么都明白了。
唉,在这长孙大小姐是个在后娘手里讨生活的姑娘家,她就是占着嫡长二字又如何呢?终究还是要受许多委屈的。
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随手退下腕间的一对碧玉镯子来,递了过去:“没承想今儿能见到娇客,也没准备见面礼,这对镯子还算过的去,你们姐妹一人一支,拿着玩吧。”
她们姐妹俩个一齐收下,道了谢。不管她们内里如何,毕竟这是在外头,这一小会功夫还是端得住的,很快就和暮云熟悉起来了。
这间茶楼是京城有名的文人聚集之地,一楼是个特别宽敞的大堂。靠西边的一面墙摆满了书架,上面垒满了各种书籍。北墙和东墙则挂满了各种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宝。当然,能上墙的多少都是有些名气的。像是北墙正中那一副“风华正茂”四个字的牌匾,据说就是告老还乡帝师陈晓峰年轻时的墨宝。
二楼则围着一楼的大厅设了一圈雅间,与寻常茶楼不同的是,这些雅间的窗户都是朝里的,而走廊则设在了雅间外围。就是说,从二楼雅间的窗户就能看到一楼大厅的景象。
今日在这里集会的多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基本上都是国子监和京城各大书院的学生。他们一早就把整个茶楼包了下来,省的让闲杂人等进来扫兴。而二楼雅间坐的,多是这些学生的女性长辈。这样的集会,其实还有很大的一个目的,就是让众位母亲好生观察一下这些学生的文采礼仪,若是有相中下面儿郎的,自会想办法让人递话。
说白了就是大型相亲活动呗!暮云真心不爱参加这样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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