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众臣一一垂询一番后,笑道:“你们刚回来舟车劳顿的,想必家里头也都惦念着,今日就先不留你们用膳了。五日后,朕在重华殿设宴款待你们。”众人无不称是,纷纷跪谢皇恩。
第二日正好是沐休日,暮云两口子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吃过早饭就去了张家。待看到完整无好的张放时,温廷舟上下打量许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放笑道:“已经大好了,廷舟不必担心。”
温廷舟见他原本就不壮硕的身形如今只剩皮包骨头了,脸上也黑了许多,只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愈加的炯炯有神。叹息着说:“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看你瘦的这样,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我夫人带了些上好的燕窝枸杞等补品过来,待会让你妻子找个大夫给你把把脉开副药膳方子,你这身子可得好生补补。”
张放无奈的抚额道:“放心吧,缙王殿下早就让太医给我把过脉了,我年轻底子好,受的伤也不重,早就没有妨碍了。倒是你如今怎么也变得如此唠叨,明明你还这样年轻呢!”
温廷舟轻捶了他一下说:“我这不是心疼我夫人吗?你是不知道,我夫人在你出事后往你家跑了多少次,人都累瘦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也不怕张大人说你挟恩图报”暮云扯了扯温廷舟的衣袖。
张放连忙回道:“弟妹这情我承了,肯定不会亏待弟妹这阵子的帮忙的。”
暮云摆摆手:“不用了,张夫人已经私下感谢过我了。”
暮云见他们应该有话要说,便去找张夫人了。
见暮云离去后,温廷舟轻声问道:“引蛇出洞?苦肉计?使得不错呀!”
本来温廷舟就觉得这次水灾不同寻常,可是后来又细细思索后觉得缙王遇袭未免太凑巧了些。后来又听皇上无故斥责于赵王之后,心里更加确定,这次所谓的“遇刺”说不定只是缙王使的一出“引蛇出洞”外加“苦肉计”罢了。
闻言,张放心下一惊:“你怎么知道……”温廷舟轻声道:“不过是凑巧知道了一些事,然后胡乱猜测的。放心吧,我谁也没告诉。只是咱们这位缙王殿下眼瞧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以后自身也要多加小心。”
张放点点头:“兄弟你放心,缙王殿下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我心中有分寸的。”
温廷舟心中一叹,只希望缙王殿下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才好。又略说了几句话,温廷舟就叫上在后头和张夫人说话的暮云准备告辞离去了,张放死活不让,最后中午饭自是在这里吃的。
刚吃完午饭,桌子还没收拾利落呢,就有门上的小厮过来回话:“老爷圣旨到了,宣旨的公公正在外头下轿呢。”
于是大家赶紧迎了出去,一边和前来宣旨的公共寒暄,一边急忙摆上香案蒲团预备跪迎圣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温沐公公。他眼神略过暮云,在众人前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熟稔的样子,径直对张放笑道:“恭喜张副统领了,张副统领这次可是高升了。”见着这阵仗,众人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不是坏事就好。
待摆好香案接了圣旨,大家才知道除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皇帝还赏了一个护城军统领的实职给了张放。这可是从是二品的高位。和温廷舟起码平起平坐了,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成为一个从二品的官。张放,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迈入了二品大员的阵列,当真是可喜可贺。
待宣旨的温沐公公离开后,暮云和温廷舟对张放又是一阵恭贺,随后也里去了。
张放升了职,于是张家各位亲朋好友得到消息之后纷纷登门造访,张家的宅子一时间门庭若市。好在张放是个沉得住气的,没有过度骄傲和自豪,几日后则以妻子未出月子需要静养为名谢绝了众人的探视,只和几个素来亲近的几家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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