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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芸对着墙壁粹掉了玻璃瓶的口子,把瓶口对上了白栾失去血色的唇,乳白色的液体慢慢流出,湿润了白栾干裂的唇。
白栾浅棕色的眼眸微微闪烁着,这次他没有拒绝,伸出舌尖将乳白色的液体舔了进去。
微苦的味道很快在嘴里蔓延开来。
解药喝下去不会立刻生效,他还会再受一会儿折磨。
他用痛苦惩罚着自己,可是如果是叶芸不希望他这么做,他会乖乖听话的。
领养他的那对夫妇死于一场意外,而他顺理成章的继承了他们的巨额财产。
有人怀疑那并不是一场意外,可事实就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夫妇碰触到了飘落到高压电线的晾衣绳,瞬间被烧焦了。
白栾知道,如果不是“意外”的发生,死掉的就有可能是他了。
……
叶芸看着白栾将暂缓疼痛的解药尽数喝下去后,她才放下心来,向后退了一步,“解药我会按照时间,每十五天给你一小管,我尽量保证自己不会忘记,但是如果我忘记了,你一定要提醒我。”
“不要再一个人忍受了,好吗?”
白栾垂下了头,呼吸间已经闻不到清甜的香气了,“嗯。”
“快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见白栾喝下了解药,叶芸转身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叶芸走远后,白栾才慢慢抬起头,舌尖轻扫过刚刚被液体浸润过的地方,修长的手指覆盖在了刚刚叶芸碰触过的墙壁。
仔细看的话,白栾的手指不仅有细小的伤疤,其实他的手骨也有些歪。
那对夫妇不止拔光了他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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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破旧的实验楼三楼的籍仓从走廊上收回手机。
手机上赫然显示着叶芸将白栾逼到墙角的照片。
籍仓半面脸庞浸泡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中,阴冷的五官线条好似覆上了一层寒霜。
——对叶芸存在危险的,都要拔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