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秋说着就将这吩咐送到郑嬷嬷和崔良媛那里,郑嬷嬷到还好,崔良媛倒是说了一句,“李家如今是后族,若是少了年礼,只怕公主脸上不好看。”
“李家是后族,所以才将贺礼单子交给李良娣操办,毕竟李良娣出自后族,必然对李家各人习惯清楚,送出去的东西也才能合心意!”谷秋笑道。
崔良媛默了默,心里清楚,李良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着公主了!也是难得公主性子好,由着李良娣各种作妖,如今才动手。
下午,李良娣得了消息,整个人都呆了,她在屋子里转了转,拿着单子瞧了又瞧,对一旁喝茶的萧扶欢道,“这份单子挺好的啊,还要添什么?”
萧扶欢接过单子瞧了一会儿才道,“长姐的意思是,母嫔是李家的女儿,你也该添一些才是孝道。”
她往后翻了翻,瞧着好些东西都没了,心里也不禁犯起了嘀咕。
李良娣蹙眉,“我的东西都要给你留着做嫁妆的,都花销出去了,还等着公主给你添置么。今日你没瞧着,那几百两都不能买到的羽缎,说送人就送人。留着给你当嫁妆多好!”
萧扶欢闻言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李良娣,“母嫔你说什么呢?”
“难道为娘的说错了,都是一个父亲所生,我还时孝仁皇后的亲侄女,她是公主有供奉,你却是县主,来日出阁了,内廷不过是陪送一些物件而已。你就这样做一辈子的县主!”李良娣越说越气,将单子丢在一旁。
萧扶欢气的脸都红了,她争辩道,“什么为娘,我的娘,我的母亲是太子妃谢氏。母嫔以为我如何同长姐比,你是庶出,我也是庶出。当年父亲母亲身死,长姐是替皇祖父挡了一次下毒暗杀,才有了公主之尊。”
“有了长姐在前头撑着,东宫上下才免了被赶出宫外去受苦,您能在承欢宫内金尊玉贵的养了这些年,都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每到冬天,长姐畏寒,手脚冰冷,你还是长辈,可曾关切一二。崔母嫔都记得给长姐缝制一些衣物,您是什么都没有!”
李良娣震惊的看向萧扶欢,那句‘我的娘,我的母亲是太子妃谢氏’久久回荡在李良娣耳中,她指着萧扶欢不可置信的说,“你,你竟然忤逆我!你嫌我是庶出?”
萧扶欢面色羞愧,在李良娣的院子里再也呆不下去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这些话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就传到了萧扬欢的耳中。
重锦看着萧扬欢坐靠着圈椅,没了素日的端庄自持,只是眼神空乏的厉害。她悄然出门寻了郑嬷嬷将这事告知。
郑嬷嬷长叹一声,寻了崔良媛去劝李良娣。“公主如何宠爱县主,良媛是看在眼中的,可是经良娣的嘴说出来,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儿!”
崔良媛道,“李姐姐只怕是想岔了,她从前是最知趣的人!”
郑嬷嬷心头一顿,是啊,从前的李良娣安分守己,从不多挣多抢。
见郑嬷嬷已然明白了,崔良媛就起身去了李良娣的院子,陪着李良娣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还要计较不成!”
“那孩子说话,太伤我心了,我这般是为了谁?还不是替她委屈,她竟然说我不是她娘!”李良娣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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