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聪明了,萧扬欢弯了弯嘴角,赏了她一份糯米制成的红豆馅雪团吃。
李良娣悠悠叹了一口气,“妾也顾忌这些,书信往来都少了许多,四妹妹那里都少问候!”
萧扬欢伸手擦了擦萧扶欢咀嚼的像只松鼠似的嘴唇上的污渍,“寺中清净,问佛修禅便是熬得住才是,不然往后的几十年该如何呢?”
李良娣点点头,“妾知道,只要家中安好,怎么都成!”
窗外的雪小了许多,李良娣母子离开之后,萧扬欢进了书房查看阿平的课业,捏着他写好的几张大字,略微指点几句后便道,“今日天气冷了,只怕李翰林是不能来上课,这样也好。免了他老人家一把年纪来回奔波!”
阿平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前日季翰林上课的时候,忽然问我,三年后回京,课业如何安排,咱们一家人住哪儿?”
季翰林是元康帝指的另外一位为他们姊妹三个上课的翰林学士,学识称得上渊博,书中知识讲的十分通透,就是性子沉闷了些,不爱和人多说话。
炸然听到这个消息,萧扬欢下意识的怔住,炸了眨眼问道,“季翰林问你这些话的时候,身边可有人伺候?”
阿平摇摇头,“没有的,顺娘被季翰林指使着给我取衣服去了。”
“阿平喜欢季翰林么?”萧扬欢忽而问道。
阿平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喜欢的,季翰林从不多话,但凡他出口,必然是言之凿凿,确有其事!”
萧扬欢失笑,李翰林喜欢长篇大论,和他们几个交流的多,没想到这孩子十分嫌弃他,竟然是对少言寡语的季翰林青眼相待。
“外祖父说,为人谨慎者,必然少言。若是多言者,要么心地纯澈,要么心思诡谲,想要套话!”阿平微微仰头,目光耿切,“季翰林,只是就事论事,我觉得他很好!”
瞧着阿平说话的样子,萧扬欢微微失神,年纪不过三岁,竟然有了这番见地,可见并非俗物!
“倒也有几分道理的样子,不过李翰林为人正派,又年纪大了,难免话多。他一生指点无数人,让人发表意见,是他惯常教导学生的法子。季翰林为人谨慎,又年轻,在他眼中,你不单单是学生,也是郡王!”
阿平低头思索,手无意识的捏着狼毫。
萧扬欢也不多话,端了茶在一旁寻了一本杂书看了起来。
忽然匆匆脚步声从外间进来,萧扬欢抬头看去是谷秋,“急什么?”
谷秋顿了顿,“嘉清县主早产了!”
如今才冬月初按着时辰算,萧扬欢还有十来天才生产。加上稳婆和善妇科的大夫把脉后确定她身子较一般孕妇弱些,只怕孕期要更久。
萧扬欢便时常让人从自己的私库中取温补的药材送进虚妄庄内,以此期盼徐凝慧腹中的孩子能稳当些。
不过早产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萧扬欢尚且稳得住,“产婆和大夫可准备好?”
“今日一早梅姨娘来见主母,言辞间颇有些不敬之意,身边伺候的丫头和婆子就上前理论。这位梅姨娘当真脾气大,竟然让人将主院的下人都拦下了,丝毫不讲嘉清县主当回事,不知怎么的,县主就早产了。”谷秋低声回道。“还是庄子上的人瞧着不对劲,来了咱们庄子上报信。”
“区区妾室,竟然如此放肆!”萧扬欢将书狠狠砸在炕上,将阿平吓得睁大眼睛瞧着她。
萧扬欢在书房内走了一个来回,心里就有了主意,“杨夫人也该拜完佛,请她和本宫一道下山去瞧瞧。将阿芙和贺家大姑娘留在琉璃院中,你也留下来照看郡王和他们二人!”
谷秋脚步一顿,去唤了人请杨夫人又将事情告诉了郑嬷嬷。
“应该的,这种事情,你不好插手,嬷嬷在不会让公主和嘉清县主出事!”郑嬷嬷得了消息之后,点了白妈妈和太医等人,陪着萧扬欢和杨夫人下山去了。
一路上,萧扬欢全无笑颜,一张脸肃穆端庄的过分,整个人泠泠然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触之意。
杨夫人心道,传闻嘉清县主与汝安公主情谊深厚,从前以为是徐家攀附的传闻,现在看来汝安公主对嘉清县主倒是真的上心。
这种别人家私事,妻妾相争,躲都来不及的事情,这位主儿竟然明目张胆的带人下山去。
“公主,一会儿妾进去照看侯夫人,你在外支应如何?”杨夫人低声问道,“你终究是小姑娘,不合适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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