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吉安候夫妇都在寺中?”贺清愉含笑继续问道。
萧扬欢抬眸定定看向他,“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
如此直白,又不加掩饰,倒叫人有些尴尬。
萧扬欢却不管他是否面子有损,而是直白道,“杨淑太妃和皇后在内廷事情上多有争执,杨夫人若是能在淑太妃面前说的上话,提点几句。新帝登基,前朝内廷都百废待新,今年会加开恩科,若是得宜,永昌候府必定昌盛!”
贺清愉收敛嘴边的笑容,正色道,“姨母那边,母亲未必说的上话。而至今皇上都无加开恩科的意思!”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从偏殿走出,清风从地殿门吹进来,腾腾升起的清香中,送子娘娘怀里的童子正笑容可拘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寺中虫鸣鸟叫,山风和煦,萧扬欢看着宁冬弈从不远处的殿宇跑过来,一脸的气愤之色。
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公主,有人嫂嫂是悍妻,大哥惧内!”
身旁的贺清愉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嘉清县主身量纤弱,温柔和善,徐家门风严禁,如何会教导出出格的女儿来,不知是哪里传来悍妻的名声!”
萧扬欢眸光微微一闪,没有说话。
宁冬弈蹬蹬瞪跑过来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人,偷偷打量一眼,发现他自家大哥的好看不相上下,言语间也规矩许多。“公主,哥哥方才传话,说下午回去,皇上派了新的将军来。”
萧扬欢颔首,“回去莫要生事,姑姑身子不大好,若是操心,本宫不介意将你接来清净寺常住!”
宁冬弈颇为委屈道,“我像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孩儿么?”
萧扬欢霓了他一眼,郑重的点点头。
宁冬弈垂拉脑袋,带着小厮从岔路上回了院子。
路过参天巨树,林间又小兽略过,惊起一群翠鸟高飞,几人在林间的知客亭歇下脚步。
翠鸟颜色湛蓝,在晴好的天空格外显眼,萧扬欢不由得眯了眯眼,有些恍惚道,“江南如何?”
贺清愉随她目光看去,翠鸟已经飞远。“临走前,母亲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杨家掌握了江南三分之一的生意,不会有人注意到公主的事情!”
三分之一啊,不少了!
萧扬欢道,“贺家占了多少?”
贺清愉摸了摸鼻子,正想开口。
“说实话!”
心里一紧,贺清愉说,“占了六分之一,加上公主的五分之一。”
萧扬欢眉头微蹙。
“倒也不算多,母亲临走的时候,担心我们不在,江南生意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已经交代下去,准备出手一部分产业和庄子!”贺清愉解释道,“这样一来,留给江南各大家族的便多了。”
萧扬欢摇摇头,“不够!”
贺清愉道,“再转让,永昌候府再江南便没了话语权!”
“杨家掌握的多了,何况二表叔在江南这些年也置办不少产业,此番乐阳大长公主驸马过世,他回京守孝不足半年又去了江南。一同跟去的人中,有乐阳大长公主的人。”萧扬欢道。
前年乐阳驸马身子就不怎么好,虽然他一直都是病弱,但在镇国公高中进士之后,越发病的厉害。
乐阳大长公主便带着驸马到毗邻锦州的庄子上养病,直到皇后薨逝回来一次,然后因为镇国公的婚事留在京城打点。
待皇后丧期满后,将她一早看好的李家三老爷的嫡女娶进门,算是投靠了诚王,然后他们夫妇二人又去了京郊庄子上养病。
直到今年年初,驸马病重便没有再醒过来,二月中,昌隆帝病的最厉害的时候,驸马过世。因为是丧训,礼部的人便没有报上来,只和还是诚王的新帝商量了规制。
驸马死后,昌隆帝也过世,两项打击之下,乐阳大长公主因此病倒连昌隆帝的丧礼都没有参加。
听说镇国公夫人李氏已经有孕快要生产了,也不知道乐阳大长公主身子养的如何了?
不过有心插手江南的事情,病情应当是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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