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走,常兮兮乘胜追击气势更盛,“知道没理,就给我滚!好狗不挡道,疯狗才乱咬人。”
庞叔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你,你。”
庞姑娘早就羞红了脸,歉意的看了一眼顾容与,放佛她是被逼迫而来,拉着庞叔灰溜溜的走了。
四下寂静不过片刻,常兮兮见顾容与手里的鸡蛋面坨了,心里不爽。
娘都舍不得吃,她却拿来给这人,想着心里叹气一声,自己可真是圣母心爆发。
而顾容与鼻息间早就被葱花鸡蛋的味道给侵占,紧蹙着眉,轻声慢慢的开口,又揉捏了几分语速,听着怪清冷的。
“姑娘,你我不过一面之缘,我这家徒四壁,身体常年病痛实在无福消受。”
常兮兮耳边听着这话也起了心思,她也真的不能跟恩人结婚。
“刚才那话是为了替你解围,倘若我不那般说。庞叔绝不会善罢甘休,这种小人势力的很。我不过想为你争一口气,看不得那些恶人欺软怕硬。”
走了几步,常兮兮又回头,“把面吃了,不许剩下。”
说完,她趁着晨曦的朝露原路返回。
这事早就传到家里去了,常兮兮穿过全是露珠的小路,瞧见庞家的旁亲倚门而站,正在跟豆氏攀谈,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娘。”
豆氏抬头见常兮兮回来,也没问她去了哪里,只当她出去散步,点了点头要她把桌上的饭吃了。
常兮兮进门看着桌子上那粗碗里的面,想起家里米缸早就见底了,她这一碗怕是家里最后的吃食。
正想着,二哥的咳嗽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端着水进屋,二哥盖着一床薄棉被,破洞的还露出了棉絮,咳的脸颊绯红,颤抖着压低了声线,强忍喉头上的痒意。
“你怎么来了?”
“二哥喝点水。”
常兮兮把手里的水递给二哥,进屋前她又在水里加了几滴灵泉,希望二哥的病能早点好起来。
二哥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水,只觉得这像是一汪甘甜的泉水,好像能解喉头的痒意。
端过碗,一仰头喝了个光,顿时浑身舒畅。
豆氏送走了庞家的人,从邻居家去借了米回来,只有小小的一个簸箕端在手里,刚好与出门的常兮兮撞上。
“娘,我看米缸的米见底了,你这是?”
常兮兮的目光正好落在豆氏的手上。
豆氏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家里早就入不敷出,哪里还有钱买米。只得跟邻居借点,又怕借多了还不起!
豆氏不想让常兮兮知道家道艰难。
常兮兮没有犹疑从空间里,拿出一颗珍珠要豆氏去换米粮回来。
豆氏知晓这都是常兮兮的私房钱,不应该拿了用,推脱了一次见常兮兮没有收回去的意思,租了个牛车便去了城里。
豆氏这刚刚到了城里,便遇见了同村的寡妇。
拉着豆氏硬是要说家常,“听说,你家老三要跟那顾家的秀才结婚了?咱们村子里,都知道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结婚?”
豆氏皱眉,这么大的事,也不见兮兮跟她说,怕是有人危言耸听,不做理会。